正月十八,结婚纪念日。
那一年,我们结婚了,婆家没有彩礼,娘家没有陪嫁。对于我来说,如果我不是公职人员,没有单位分配的房子,结婚就相当于如今的租客一样,从这间租屋搬到那间租屋,稍有不同的是,我的姓氏也得变化,按照旧时的称呼,我从那天起,我叫“胡李氏”。
但是幸福指数从来跟彩礼和陪嫁的数据不成正比,这些年一路走来,我的感觉,人是幸福的,路是顺畅的。家庭,永远都是最温暖的港湾。
先生是高中同班前排同学,不高,一丁点儿帅,性格温和,内敛,不太善于言谈,也不幽默风趣,但是他的这些全部都是父母、姑姑们,尤其是外婆眼里的优点。还记得姑姑第一次见到他以后悄悄地跟我说:“就是不高哈?”。意思不就是说啥都好,要是再长高一点点就好了么?哈哈。
我当时的回答应该是:“以后让他多吃饭,长高点。”
但是这么多年了,也没见他听话多吃饭长高,只是分子排列出了问题,腰长粗了不少,应该是所谓“腰缠万贯”吧?只是这万贯贯的是啥就不得而知了。但是依旧一丁点儿帅,不过实话实说哈,那个帅又被经常钓鱼晒得黝黑的脸削弱了不少。
毕业后N多年后再见的第二个月,没有人问我:“你愿意嫁给你面前的这个男人,不管贫穷与富贵,不管健康与不健康,你都愿意跟他生死与共,不离不弃吗?”。也没有交换戒指的程序,糊里糊涂地有着我俩大头照的红本本上就被盖上了民政局的红印章,想赖也赖不掉了。
我从小就疯,爱无理取闹,还馋,对于这个“馋”字,我经常在我的微信和QQ小文字里提到,因为馋,小时候没少挨母亲的揍,现在我依然馋,母亲也无暇顾及了,我倒希望母亲能再次抡着竹条在我身后追赶着要揍我,只是母亲老了,生活都不能自理了。
我疯,先生陪我疯,这么多年也练得脸皮稍厚,幽默见长;我无理取闹,他选择性失聪,耳旁无风;我的“馋”字,逼迫他成就了一名很棒的家庭厨师,荤素煎炒都拿得出手。
老头,这些年,你有没有偶感委屈?
记得百佳陈总有一次特别正儿八经地坐在我诊室对面,很认真地问我:“大姐,我想问哦,你和我姐夫这么多年一直温度不减,有么诀窍哦?”。一批又一批的小助理也问我同样的问题。
“哄嘛!”
一个“哄”字换来终身的“宠”,值得。
因为新冠的缘故,封城近二十天,宅家的时候,依旧疯,依旧无理取闹,依旧馋,老头依旧一一接招。
昨晚疯着,丫头片子一旁跟同学微信视频聊天。斜眜着我,不屑地说:“娘诶,你哪天能懂事?”一边跟同学说:“梨子,我跟你说,你爸妈才是真爱,你和你妹妹都是多余的。”并满脸的同病相怜的委屈的意思:在满满真爱的老胡老李面前,我不就一灯泡么?我想说:丫头,你才是我们的珍爱加真爱。
晨起,习惯性地开窗,哇,好舒服,雨后的空气特别的清新又新鲜。微风,暖阳,如果抛开新冠,一切刚好。
今天,结婚周年纪念日,因为新冠,没有蛋糕,没有鲜花,没有我爱吃的牛排配红酒,尽管食材有限,但一顿爱心午餐是少不了的。
疫情快点过去吧,武汉加油,湖北加油,中国加油!
我们都加油,以后每天都是结婚纪念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