致 永远地老头科恩
我以为只是遗憾
而不会感到难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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早已习惯接受
所以得知你的死讯
只讶异了一秒不到
毕竟
我连悲伤也没有什么资格
这世界每天都有数不清的新闻在发生
主动或被动地被我们知道
我不太懂政治和经济
只知道一切似乎越来越糟
而最糟的
是你死去了- 2 -
我曾有个梦想
也许某天会实现呢
我曾盼望在你有生之年拜访你
哪怕只有一次
可如今
你永远地沉默不语了
我只能希望在自己的有生之年能够吊唁
你的墓碑
可你究竟死了
在没有天堂和地狱的虚无之境里
永远地消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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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的绝唱里
增加了大提琴
和一些迷离的节奏
你的声音比任何时候都更热切
不假克制地倾吐着欲望
他们说人死前是有预感的
所以你才说：
"I am ready to die.
但我还有好多没发表的诗歌和音乐，
可能我再也写不完了吧..."
我想象你的样子
我爱的那个老头
你多么渴望
仍然忧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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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我最消沉的那段时间
只有听你吟唱
或看你的诗行
才能让我置身事外
获得些许平静
你这个出身富裕的蒙特利尔犹太人
年龄差我半个多世纪
却只有你直击我心灵
我比人们想象的更冷酷
比人们以为的更黑暗
也比人们觉得的更纯真
我多么高兴你还活着
可你现在已经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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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感到糟糕透顶
延宕和迟钝
有时令我自己愚蠢至极
可承蒙眷顾
不然我怎么遇到他呢
这份爱情在我心里急速膨胀而悲壮
他是真正使我成为诗人那个人
我愿意唱着恋歌
为他去生和赴死
想要被蒙住双眼
含着他的滚烫和骄傲
把那个永恒的谜吞咽
一次又一次
在夜里
潮水边上
什么声音都没有
除了彼此的喘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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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只能看到闪闪星光
和他的熠熠眼眸
一切都被颠覆
秩序和意义
连同我的羞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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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曾寡廉鲜耻 巧舌如簧
可现在我却梦想得到贞洁
但我知道你确已死了
我们仍还活着
我们仍还爱着
致 爱人椰子哥哥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