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北京

第一次去北京,激动吗不知道。还小

爸妈租的一位奶奶的房子,房子是有几间主屋,院子里有几间偏房,然后离大门最近的门厅也有房间。爸妈住在离门厅最近的院子里的偏房。很小的房间,在屋里做饭。不记得爸妈的事情。只记得有时候他们上班走的时候我还没醒,但知道他们出门了。起床把锅里米汤放炉子上热,吃早饭。

然后去找老太太玩,去屋里找奶奶我会胆怯,主屋不怎么去,记忆中都没去过几次。她问我吃雪糕吗?我要。然后会给我拿一只小布丁。老式的小布丁是满满的奶味。有次等她的时候看到客厅茶几上有个遥控器。右上角有个红色的按钮,然后电视就就开了。她进来了,尴尬。我说我想看电视。后来我要找我妈就走了。她带我走在那种田里的小路上,我一直问她,真的是去找我妈吗?因为正常我是不能找妈妈的,她上班,我应该在家好好呆着。她说是的。我还是会一直问,“你真的真的真的是带我找我妈吗?”问了一路,一直到我看到我妈。学校一样的铁围栏,我妈在马场工作,在那边拔草。然后老太太再带我回家。

老太太有个姑娘,我叫她姑姑,住在主屋最左面的房间,我喜欢在她屋里玩,睡午觉。有一次,跟她在床上玩,瞎拿她的东西,拿到一个贺卡,她把贺卡从封袋里拿出来给我看,打开就有音乐。“祝你生日快乐,祝你生日快乐……”

不是歌词,是贺卡“滴滴滴滴滴……”只有音调的那种。那是世界上最美妙的贺卡,她把它送给了我。上面没有字,是新的。我特别高兴。

住在门厅房间,也有一位姑姑,也可能是叫她阿姨。她一个人住的,我很心疼她,也经常带我玩。有一次看到她一个人在包饺子,我战战兢兢去她房里看她包饺子,她给我团面玩,我在边上玩着,她包着。突然她往房间门口丢了一个包破了皮的饺子,嘴巴里骂了句脏话。是挺难过的,可能还偷偷流眼泪了。我笑嘻嘻的要把地上的饺子扣起来,说这个还可以玩,馅不要了,面还可以玩。后来是没玩上这个,面和馅融合了。

爸妈在北京十几年,搬过无数次家,有时候我过半年去就搬过家了。每次都是一个房间,到后来租了个偏院子,三个房间,那会儿弟弟3个月。是从大院里两个房间,搬出来到外院里三个房间。这个过程我应该在,但是不记得我有帮忙搬家了。当时候是瑶瑶一家住在这里,他们搬走了,我们搬进来了。上次回家妈妈还讲。乐乐刚出生那会儿,要多睡觉,跟瑶瑶讲不能大声喊叫。偏偏小男孩那个年龄就那样,专门看乐乐睡了,在院子里喊。和我那会儿一样,住在一个院子里好多个家庭,偏偏我大中午不睡觉在院子里玩闹,大声说话。邻居应该跟我爸妈说过几次。

再后来,就搬到王家府村的一个大院子里住了。有主屋,有偏房,后院子还有房间可以住。一开始妈妈带着我们住后面,还有洗手间,厨房。最主要还有暖气片,烧炭的。所有房间都能通到,偏房也可以。以前冬天取暖,屋里烧炉子。

后来表哥和嫂子住后面,后来后面租给卖豆腐的小李叔叔一家了。

以后每年去北京,都去这个家,没有再换其他地方。我也长大了,可以识路。乐乐1岁多,我12岁,早上我会骑车,小座后面带着他,去马路口吃早点。北京的豆腐脑特别好吃,卤子卤子卤子,吃的就是卤子。然而我不吃葱,还小挑食比现在严重多了。每吃一口都要把葱吐出来,吃的味道开心,但也很麻烦。

后来我暑假去北京,乐乐要上学,那个学校特别特别小的小孩都可以去,我还看到,穿着纸尿裤走路摇摇晃晃的小孩子在里面呢。

我接乐乐放学。趴在铁门外面朝里面望,一会儿就看到像小猴子一样的他,开心的出来。我也特别开心。

妈妈会带我们俩逛菜市场,3块钱的鸡排串,特别特别好吃,每一口都是肉,鲜香,酥,嫩。买一串,我吃一半,剩下一半给乐乐,有时候乐乐不在,妈妈就买一串,我自己吃完回家。

妈妈不买菜的时候就派我,去菜市场买晚饭的馒头,或者牵着乐乐一起。

菜市场一进门,有个摊位卖毛鸡蛋的。妈妈有时候给我买没有毛的鸡蛋吃。我也只吃这个。偶尔会买一次带毛的,我不吃毛,不吃头,咂两口汁吐掉。发誓下次再也不买带毛的,但是带毛的好像比较香的样子。

有一年还在曹园住的时候。妈妈带我去王家府赶集(就是最后我们一直住的那附近了),骑着三轮车带着我,回来买了11个西瓜,妈妈还没走半路就骑不动了。下来敲了个西瓜吃,妈说,吃到肚子里就不重了。吃完走了,想起来,吃肚子里还是重量。啊哈哈哈哈哈哈哈

还有一次,在王家府附近超市买东西,给我买了一板娃哈哈,我妈骑自行车在路边我就在喝一个娃哈哈,妈问我要喝一口,是渴了那种。我不给,给了我今天就少喝了。(应该我妈规定一天只能喝一个)。我不行。妈就说“我喝了,你再拆一瓶。”我还是不同意,你喝你自己拆一个喝。不知道是什么逻辑,就不能打破规定,然后怎么解决的忘记了。

爸给我讲过一件事情,他跟妈妈刚去卖狗那会儿。拿了一只狗,卖了50块钱。坐公交车丢了。喊:“司机,停车,我钱丢了。”人问:“丢多少?”“五百。”爸琢磨着,50块钱人家肯定不当回事。反正后来没找到。这50块钱我爸讲着够心酸的。后来住在王家府,我妈有一次买菜丢了50块钱,我们俩来回走了两趟,没找到。我妈心里难受。我因为妈心里难受也难受。

隔段时间会去一趟超市买东西,大超市实惠,以前我妈骑自行车带我去。有次手里拿着苍蝇拍玩着忘记了,到收银差点出事情,回去路上坐在车后座,一直后怕,这要警察叔叔来了怎么办?把我抓起来吗?还是要罚款。后来妈生了乐乐,我们住在王家府离超市也远了点,就坐公交车去。一上车,站着被挤得脸都扁了。妈单手抱着乐乐,一边看一下我。刚上车太挤了。妈会跟周围讲,“不要挤到孩子。不要挤到孩子。”语气温柔而坚强。我学着妈的语气也这样讲着。觉得妈好伟大,好厉害。别人比不了的那种。

有一次去超市,看到塑封包装的即食香肠,还有加辣椒的那种。妈给拿了两个。以后每次去超市都会买这个,到现在也是。虽然已经不是很流行的零食。但卢奎辰也有幸吃到现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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