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座小城,还是一如既往地小,小到城里某处响起警笛,桥上的人都会探头观望,好似这样就能知道到底发生了什么一样。
在学校的时候,归家的意愿尤其强烈,可是对于食物的念想大过家人,很奇怪,常常在想是不是自己太冷情了。
今后一个人过的想法从来没有改变过,人情关系太过于复杂,那些令我头疼不已的东西,实在不想亲手把它带进我的生活。
因为亲眼看见了自己家庭的种种难堪,生活也许就是这样处处令你为难,可是我只想它能简单一点。
回到这里,我突然发现,除了大家口音上的相同,食物上的熟悉,一切都很陌生,街上促销的店已经甩卖了好些年,卖葡萄蛋糕的店铺还是很受欢迎,可是这些都与我无关。
连家乡都如此令人陌生,漂泊令人悲伤也许只是因为孤独而不是因为陌生,可恰恰,孤独是我的最爱。
学哲学让我要求自己独立于世俗之外,可偏偏我活在俗世里,还好,这样的拉扯带给我的痛苦终于要终结了。
我想,也许我天生是个适合飘荡的人,心怀四海,安于孤独,偶尔怀念某些温情,可从来不会被羁绊。
又也许我只是个烦躁眼前的苟且,只想不断逃离的流离者,用梦想里的诗和远方诱惑自己漂泊流浪。
连长大的地方都不再能够给我所谓的归属感,归于何方的问题也再没有答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