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父亲出生于54年,他是家里的老四,上面有三个哥哥,下面有两个弟弟,总共弟兄六个,他的爸爸妈妈也就是我的爷爷奶奶都是河南人,可能因为逃荒来的这边,在我的印象里,没有见过奶奶,只见过爷爷而且印象模糊。
我家门口有一个大槐树,后来老人们都叫它“五股龙”,这棵槐树长的很高很茂密,门口对面是前排人家的窑帮,半腰有个类似浅洞的形状,我童年只记得爷爷从来没进我的家门,只在那个洞形状的地方蹲着,远远的看着,可能因为穷吧,他都不来家里,怕家里要他救济吧。
他有时候兜里面会装糖,那个时候有糖也是很少的,我们几个孙子孙女会找他要,他只给家景好的伯伯家孩子,我们家的孩子没有的,所以在我的印象里,我没真正的叫过几次爷爷吧。
我们六口人住一个窑洞,一个炕睡的满满的,窑洞被烟火熏的黝黑,只有每年过年的时候才会买来报纸糊一下两边,家里都感觉一下子明亮了好多。
左右邻居便是我的大伯家和五叔家,那个年代因为穷事也多,好多亲弟兄都不见得能看得你好过,我们家穷,但是因为姥爷家经常救济,所以吃的馍是白的,我大伯家吃的黄玉米馍,因为大妈在院子灶上烤的玉米馍更焦黄焦黄看着很好吃,我那时小,没忍住趁人不注意吃了人家的玉米馍,结果大妈进我家门就对着我妈破口大骂,因此吵了一架。
我家院子很小,不到十米的院子还盖了一间牛棚,能走的过道只有一个架子车能过的那样宽。再靠大门口就是一个杏树,家里唯一的果木树。墙是土的,门是简易的木条编织的,根本不起作用,只能挡个牛,羊,猪啥的,不过那会穷,小偷估计也不会上门吧。
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