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佛缘
新年的第一天,即大年初一。原本我们是要先去芦墟泗州禅寺烧香的。我是个信佛之人。有人说,佛与神,信之,则有。不信,则无。我是信,且冥冥之中,感觉它们一直存在着,在离我或远或近的地方。
小时候,母亲常常带我们去家乡有寺庙的地方烧香,祈福。后来长大了,远嫁江南,离故乡的小镇少说也有三四千里。古言说的好,各方各俗。的确如此。我所居住的江南,敬菩萨的日子与家乡是迥然不同的。风俗上固然也就有着极大的差别。
在我与先生一家最早居住的村庄,邻居有位信佛的大妈,当地人称之为“老爹”(就是老佛爷的意思)在她家有一间专门供菩萨的桌台,每逢初一、十五,村里村外都有人赶来烧香,许愿。香烟袅绕,又一次激起我信佛的本性。只是那时候,我还不懂当地的一些风俗。邻居大妈听说我会写字,也曾请我写过几次。事后还拿些礼物以此作谢,我不收,她硬是放在我们家吃饭的桌子上就走了。
十多年前最早接触网络那会,对什么都感觉很稀奇。在网上认识一些文友,常常在一些文学群发表文字。也就是那时,认识了苍山。据我与文友们了解,苍山是位多病之人。特别喜好诗词。他的诗作大多缠绵于年轻人的情情爱爱,也深得文友们的喜欢。一次偶然的机会,我们加了好友。聊起了他的一些隐私。他说自己大学时深深爱上过一个姑娘,家住三亚。是个独生女。可惜她的父母不同意自己的女儿远嫁异乡。唯一的条件就是让他住三亚去。可他说自己也无法放弃自己的事业和家乡。最终只得忍受分离。也许真的是爱的太深,为了这个女子,心灵受到冲击。他说他曾经一度想过要出家。说起这些的时候,我能想象得出苍山的消沉。为此,他还说了一段自己与佛结缘的往事。
那是在他小的时候,曾大病过一场。时值冬日,白雪皑皑。那个冬天,苍山患病。恰巧有个和尚去他家化缘,看他躺在病床上一副苍白的面容,给他做了一场法事。走之前暗示他的父母送他去出家,可又有谁的父母愿意送自己的儿子去出家呢?
苍山说他特别喜欢佛教文学。在他与我聊起这些的时候,他正躺在南京医院的病床上养病。手里的书也是佛教书本。
后来,苍山说要回老家云南大理了。身边有一些与佛教有关的书籍不忍丢弃。若是我喜欢就寄给我,但有一个条件,不许随意扔掉。若是有人喜欢,亦可赠之。我说可以。就这样,我给了他详细地址。
书,至今一本不少被我放置在三楼书柜。那里有我很多旧书。陆陆续续我也阅读过苍山寄来的几本书。其中一本《宣化上人开示录全集》,这是世界佛教经典之书,一直被我放置在床头柜上,看时翻翻。我喜欢里面的佛家故事。宣化人名安慈,字度轮,接虚云老和尚法,嗣为仰,法号宣化,籍东北,诞于清末民初,年十九出家,庐墓守孝三年,修禅定,习教观,日一食,夜不卧,修种种梵行,行脚参方,亲近虚云老各尚及当代耆德场,一九六二年携正法赴美,在美国开演大乘经典数十部升座说法万余次,乃在美国建立三宝之第一人。
历年来上人创办法界佛教总会及其所属道场、机构多处。宣化人教导东西善信,实践佛法于日常生活,又训练弟子翻译经典、兴办教育,并督导法总所属各道场之僧众,成为真正行持佛法之僧团。一九九五六月七日,上人圆寂于美国洛杉机,慧日虞殒,世人同悲。高僧示寂,风范犹存。上人一生大公无私,其慈悲智慧之教化,已令无数人改过自新,走向清净高尚之菩堤大道。
苍山离开南京之后,文学群再也没有见过他的文字。仿佛从人间蒸发。有人说他已隐居,有人说他也出家……当时五一文坛众说纷纭。
书归正传。大年初一,女儿购买了电影票,邀我同去观看,时间是早上十一点二十分。于是我们又把每年初一一早就该完成的事推迟到下午。看完《唐人街探案2》影片已是午后一点多,开车前往泗州禅寺,香客稀少。
女儿又打电话订好夜间歌厅包厢。
吃了晚饭,又与夏家人一起去了歌厅。那夜,我唱了几首老歌。《爱情码头》《西海情歌》《珍惜》《朋友别哭》等。但都五音不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