借腹生子(1)清明节是祭奠祖先的日子。可是李老板也想去儿子坟上看一看。他来到田野里看到儿子坟上长满了草。
是啊,儿子离开他们快一年了,从去年夏天到今年清明这段时间,李老板几乎每顿饭都摆上儿子的饭碗和筷子。每次吃饭时,李老板总是亲切地说:“儿子,吃饭了!”每当这时候,老婆总是老泪纵横……
李老板拿出自己给儿子准备的零食和水果,摆放在坟前,点燃买来的纸钱,李老板边点边说:“儿子,我来看你了!你在那边过得咋样?那边有没有车来车往?你一定要注意安全啊!”
话还没说完,李老板的声音就哽咽了,他缓了缓说:“儿子,你看我给你带来了什么?这里有你爱吃的零食,有你喜欢吃的水果。”
李老板给儿子上完坟,起身要走的时候,他看见了邻居刘老汉的坟快要塌下去了,坟前没有一点纸灰,唉,刘老汉死有十年多了吧,坟墓经过雨水冲刷,变矮了许多。
李老板和刘老汉做邻居有20年了,那时候李老板刚来镇上做生意,刘老汉家做的是副食生意,两家人相处和睦。刘老汉比李老板大许多,他们是忘年之交。
刘老汉有六个女儿,一个儿子。一个儿子早刘老汉很多年就走了,好像也是车祸,时间长了,李老板也记不清了。儿子死后,六个女儿虽然也会回来看刘老汉,但是女儿们都有自己的家,她们还需要孝敬公公婆婆。
后来刘老汉病重,几个女儿轮流伺候,可是刘老汉还是走了。这么多年了,没有一个人来过刘老汉的坟前,唉,我们的风俗啊!女儿嫁出去就是人家的人了,是不能回来看望娘家死去的亲人的。
想到这些,李老板的心悲哀起来:“多年以后我也是这个下场啊!我也是孤坟一个。我活在世上,挣了很多钱,将来到阴间,我就是个穷光蛋了,没有一个人来给我送一个纸钱。不行,我必须再生个儿子!”
那年李老板52岁,老婆杨梅50岁,虽然两个女儿经常回娘家,经常帮助他们夫妻洗洗涮涮,经常帮助他们夫妻招呼顾客,可是也改变不了李老板要儿子的心。
寒冷的冬天到了,李老板夫妇忙完了一天的生意,晚饭后围着火炉坐着,李老板凑近老婆说:“梅,我想再要个儿子!”杨梅不解地看着李老板:“哪里有啊?”
李老板顿了一会儿,接着说:“我想再要一个亲生儿子!” “亲生儿子?我结扎了!再说,我这个年纪哪还能生啊?”杨梅更加疑惑。
李老板如此这般地和杨梅合计着,杨梅瞪大惊恐的双眼说:“不合适吧!?”
李老板叹了口气,说:“唉,你没看电视上演过的吗?我也不想这样啊!我们当年为了要儿子铤而走险,我们不就是不想让我们的香火断吗?我们断了香火,我们的家业就给了外人了!我们辛苦一辈子,我们挣了很多钱,我们到了阴间就是孤坟野鬼了!”
杨梅擦拭着自己的眼睛,不再多说了。
夜深了,李老板躺在床上辗转反侧睡不着,他想象着他未来新出生的儿子长得像谁,他在想给这个没有出生的儿子起个啥名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