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又过敏了,对,那一小片一小片的红色散布在我的皮肤上,fucking itch.
过敏对我来说是家常便饭,我是个极其容易过敏的人,身体细胞太过于傲娇,碰到一点不适就不愉快起来,一点灰尘,桌角不小心碰的印子,甚至还有些不知名的原因,都能让一个小红点大片地蔓延开来。对于这种又痛又痒的感觉我深有体会,并且习以为常,不严重涂点药吃点药就过去了,再严重点就上医院给大夫戳几针。
走过那么多个春秋,过敏的次数不计其数,它们练就我强大的忍耐力,有一次我有了不久于人世的感慨,都是因为我的一念之差,我的手贱战胜了意志力。去年冬天一个傍晚我回到家后,脖子上出现了一个小红点点,用手弄了下就也没在意,过了一会就变成一片,然后脸上,头皮,肚子,后背,膝盖,手肘有了痒的感觉,我才意识到大事不妙了。赶紧洗了个澡,终于,碰了热水后细胞们嗨了起来,全身像烧了似的又痛又痒,为了一时的快感,我的手抓了个遍,抓过之后只有一种感觉,更痒了,接着全身肿了,连睁眼睛都感觉困难,当时已经夜深人静,我能听到我养的多肉的呼吸,我躺在床上冥想着我是不是快死了,大半夜的我又不能去医院,去了医院也只能挂急诊,要是我在途中挂了怎么办,我的脑子里闪现过很多画面,如果明天早上爸妈看到床上僵硬的我的尸体是怎样的反应,新闻报纸又会怎样报道,我爸妈会不会很难过……$&#@%然后我就睡着了。 第二天早上起来我的眼睛勉强能睁开,我照镜子被自己吓到了,我把自己包得像 阿拉伯女性那样,生怕别人认出我,到医院医生说,你再晚点来过敏源就变异了,我问医生:如果变异了我会变成外星人吗。后来医生给开了三天的点滴,十五天的小安瓶,我依稀记得当时那小护士在我红的发肿得的手上找血管,那冰凉的液体输进我身体的时候一半火焰一半海水,我感觉整个人都活过来了,迷迷糊糊睡着了,冥冥之中听到杨壮壮问医生说怎么还不见消下去,医生说实在太严重了还得打两屁股针,睡醒后我怎么觉得屁股好疼,走路都是瘸的,居然趁我睡觉扎我屁股,都是些坏蛋。医生还叮嘱说不能吃肉蛋奶辛辣刺激的食物,以至于那几天我在小白粥和素炒小白菜中迷失了自己。后来的几个月我再也没有吃过各种高蛋白的东西,看着别人喝奶我都会咽口水。
经过这次起死回生后我特别感谢阎王老爹没有带走我,我以后一定会控制自己的手,不再乱抓,我发誓。但是,这几天又开始犯病了,今天尤其的难受,就像千万只虫子在啃噬着我,每一根发丝都痒的难受,每一寸肌肤都痒的疯狂,我控制不住双手又开始抓了,结果一片一片红起来了,抓过的地方像一个个红肿的山丘,作为一个过敏重症患者,我希望可以被世界温柔以待。
我现在就想说过敏过敏快走开,感觉你在挑战我的忍耐,忍耐,你还想怎么样,搞得我快抓狂,求你帮个忙,过敏过敏别找我麻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