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般平常的日子,越来越不习惯记农历了,除了四时八节,以及父母和自己的生日。像我这个年纪生在农村的,大致都会过农历生日。四月初二是自己的生日,当然另眼看待。今年的四月初二,遇上了西方的母亲节,以及国内颇有呼声的中华母亲节(有说四月初二为孟子生日,而孟母为母爱典范),因己及众,由内而外,多少怀念起母亲来。我是老来子,母亲生我时已是做奶奶的年纪,在我记事起,母亲已经早生华发,皱纹密布,如果要找一个形容词,“慈祥”是第一反应。静静想想,会浮现一些关于母亲的生活印象。母亲有两顶方头巾,一顶宝蓝,一顶浅绿。母亲做针线,用针箍针拔,纳布鞋,补衣衫。母亲去河边淘米,汰衣裳。母亲养猪喂小鸡。母亲体弱贫血,至今还记得补铁药水甜涩带铁腥的味道。我的母亲年近五旬孕育了我,生养了我,我很难想象,我如何被拉扯大。夸张一点,我的生命或许是个小奇迹。电台和朋友圈里讨论给母亲的礼物,一个物件,一个拥抱,一声“妈妈,我爱你”。母亲在89年的初冬离开人世,注目,拥抱,或是呼唤,止于梦境。就在此时,闭着眼就能看到母亲的脸庞,乃至移动的步伐。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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