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辉:上师,我为何会这样,什么都很自然地怀疑?
上师:你用脑不用心,像笛卡尔的method of doubt,一味用理性去解释人的行为,这样是找不到根据的。
许辉:我想用心教书,上师可否多给我一些指引?
上师:那很简单,就用心教书吧!不要想其他理由,你也不是为了其他回报。教书就是教书。
许辉(恍然大悟):原来就是要做好自己这件事。
上师:对了。多体会自己教学的心,就是好老师。教学生不是单教知识那样简单!虽然我们能够做的可能也不多,但不用去计算;纵使我们付出很巨大,而成果很小,我们还是用心而行。
许辉(感动):你们开办这课程,真的可以救人!但有机会来上课的人在社会中只占一小部分,社会上大部分的人,反而愈来愈堕落。我回去工作又有何用?
上师:不要这样想!我已说过了,不要计算,这是功利主义的想法,很狭隘!我们就是要从一个人开始,从一个明白了的人开始。能坚持,一个会变两个,两个会变四个,要用一百年、一千年的时间去挽回,很难吗?好像以色列人失去国家两千年后才复国,他们就是坚持不屈,否则早已亡国了!
许辉:我了解。但一百年太长了呀,谁能继续?
上师:人的问题,其实是文化问题。中国文化已衰落了三百年,要重新再起的话,最少也要用一百年的时间呀!
许辉:上师,您已不在,那有何用?
上师:薪尽火传。我只是播种,收获不须在我。
许辉:只有耕耘,不问收成,这是不是一种舍身成仁的理论呢?
上师:哈……哈!这是生命,是不死的文化。
——选自生命教育实录之教师篇①《记得自己是教师》
今天看到霍师这一段对话,内心很震撼!一直在心中回荡不已!昨天上课,看到直播中在旭日堂上课的人并不多,心头不禁一纠!有一种难言的痛。前几天在香港到西方寺祭拜总导师,心头也一直有一个疑问:现在,总导师在哪里呢?而在从深圳回肇庆的大巴车上看到车内电视所播放的那些漫天漫地的颓废、无聊、无耻的信息竟然堂而皇之地在公众播放,内心感到痛,也感到自己在面对这么强大的势力前心头偶现的无力感。而今天看到这一段话,忽然就全明白了!原来时代的衰败不是一天的事,其势已经累积了三四百年,也不是一个人造成了,而是一群迷失的人造成的;所以,中国文化要兴起,不是一天、也不是一个人就可以达成的,像霍师说的,至少要用一百年的时间!要有人一代代地坚持,把这道光传递下去。所以,即便现实艰难,甚至西化、物化越来越严重,但具有如霍师所言的历史的千年之眼,自能看透这表面强大的势力内在的虚无和以后的衰弱,自就不会被眼前的假象所迷住、被眼前的强势所吓住。信心即由此而立!力量即由此而出!虽然眼前艰难,虽然一时势微,但能透入历史的脉络、洞入人性的光明,自有力量坚持下去!而且会很充实、喜耀,没有一丝的苦相。这就是生命的传递,薪尽火传,总导师的生命也便一直活在此!以体、用、相而明之,身体只是“相”,其“体”自在光明人性之中,与尔我而无异,而其“相”(即身体)存在的意义,就像“薪”存在的意义一样,虽然用火烧不断在消耗着身体,但不断发出来的就是光芒,就是人性光明的力量,这也便是“用”,也便是创造、便是付出、便是贡献!霍师说:“斯华之逝,余如断双臂。但人可逝,情不可逝,斯华对法住事业及历史文化之大情尤不可逝。”原来,总导师还活着,活在这一份“情”当中;薪尽火传,需要下一个“薪”,来接续她所留下的火,再传扬下去,直至有一天终以燎原!
(作于2017年6月20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