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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近在阅读《未来简史》过程中,读到了作者提到的“他心问题”——如果我只能观察到其他人的外显行为,我要怎么知道其他人也拥有心智?
“因为人类可以透过内省来确认自己拥有心智,但是只能观察到其他人的外显行为,由行为来推论其他人也拥有内在心智,不能直接观察到其他人的心智。要如何建立哲学论据来证明其他人也拥有心智,以及证明对于他人心智的知识是可靠的,一直是哲学上的一个难题。”
《未来简史》的作者尤瓦尔·赫拉利提到,根据目前的科学定论,人的体验及体验到的一切都是脑电活动的结果。那理论上就能模拟出一个人无法分辨的“真实世界”/“虚拟世界”,那就如同一款高度拟真的全浸入式游戏,抑或是电影《骇客帝国》中描述的世界一样。
通过数学逻辑来推导,我们会得出一个可怕的结论:因为只会存在一个真实的世界,而可能存在的虚拟世界则无穷无尽,所以我们所在的这个世界碰巧是真实世界的可能性实际上接近于“零”。
这让我想起了道家圣人庄子的著名典故——“庄周梦蝶”,以及佛说的“一花一世界,一叶一菩提”,这与“他心问题”所描述的问题是基本想通的。这让我骤然之间意识到,这个世界是存在的,但并不意味着它是真实的。如果我们依照作者赫拉利提供的“真实世界概率”来设想的话,那我们所在的世界极大的可能,是一个不真实的世界。但我们在这个虚拟世界,为什么能对我们产生所谓的“真实感”呢?
在思考之后,我个人觉得是因为人类个体中都存在一点“真实”的东西,佛家将之称为“灵性”。促使我产生这个想法的源头是来自于互联网,网络世界的就是一个虚拟的空间,但却能深刻地影响着我们生活的世界。我们每个人都深知网络是不真实的,但它却能存在,而且存在感愈来愈强,人类对网络的依赖也越来越强。所以,我个人认为可以有理由怀疑我们所处的世界就是一个不真实的存在。
或许我们可以举出许多的例子来证明世界的真实性,但无论人类怎样去认识和探索这个世界,最终都是要人类自己通过感官来认知。也就是说,我们看到、听到、触摸到、闻到、尝到的一切都有可能是虚拟的,那我们所能肯定这个世界最真实无疑的东西就真有我们自己,那个“我思故我在”的自己。
所以,我好像能够理解开创现代经典物理学的牛顿为什么最终转向研究神学了,原来他所获得的科学成就不过是副产品,他所孜孜追求的不过是一个真实的世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