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次练舞花掉了一节半晚自修多,尽量快点儿记录,待会儿还要上课。
早上版画课,刷了黑漆香蕉水的板颜值上了好几个档次,很欣喜。终于第三次印到金灿灿纸上效果特棒。陶艺馆门装着油菜花和蓝天,橘色的挖掘机在休息。窗户里看到男生们在外面畅快自行车,笑得很晴朗。我和楠楠也溜出去了,撞见拐哥双手举头放开骑行大喊着“我再也不怕这个世界了”,在这样一个明丽背景下的一切行为举止都很可爱值得装载回忆。他们把牛哥的自行车坐垫反着放,围着起哄很高兴。楠楠想摘花,有一株油菜花很可喜,纤细而稠密,她动了点恻隐之心向着更远处行进。我有些忐忑,被老师抓住会怎么样呢?春风裹挟我跟随着。昨天已经欣赏过了,今天又是不一样的感觉。楠楠很高兴地在田里选择,“挑肥拣瘦”。我采了一小支,把它绕在前桌凳子后面,很快就萎蔫了,春光被扼杀在教室里。她毫不留情的——我还有些惊讶——摘了一大株,而后又叫我帮她拿着去对付白色的萝卜花,原意是茎秆又粗又韧性不好得逞。画面是晴朗的,她的脸白白的带着粉红,笑着说话有两个酒窝。我放不下包袱,看着她快乐地走在前头,风吹着发丝飘动,作物是绿色柔软的,冠冕堂皇的“草木也是有生命的怎么能伤害它们”在此时显得呆滞无力。乡间,过去的小孩不就是摘野花,爬树,到别人家的后院里摘果子吃吗?为什么现在就不行呢。若说平时被文明的戒律束缚了天性,那么此刻在田里,面对着汪洋的油菜花黄灿灿的,总可以让心飞扬一会儿吧。再补楠楠一句话摘掉一支萝卜花美名其曰“帮萝卜减轻负担,这么多小孩多累呀”哈哈哈有意思。
午睡迷迷糊糊惊醒起来听教授的哲学课。莫名其妙曹贼又坐我旁边,好像有点emo有点柔弱,话还是挺搞笑。感觉还挺好的,光照进来风吹过来如果青春里真的有一个人该多么心动。感受着道家无为而无不为的理念,世界仿佛被打开了一扇窗户。“天与地卑,山与泽平”“日方中方睨,日方生方死”为什么呢。我听得很高兴,举手起来乱答一通。说是因为在世界中间看天与地,相对高度同,倒过来看。老师一头雾水哈哈哈。居然还说我有一点正确,参照物角度没错。如果我们跳出地球,跳出宇宙,看这个天地,也就没分别了。如果拿历史长河参照人之寿,神龟之寿,神树之寿那也就是转瞬即逝了。人的身份限制了人的视角,限制一词或许不妥,应该带着感恩的口气说赋予罢。相对论真的好玄妙,庄子妻子死后,他拍着盆嗷嗷歌唱,别人不解他说活着死亡都是自然过程。好妙啊,由此也佩服那些想象今生来世的人,是不是真的呢?如果人死如灯灭,乐章戛然而止,渺小蝼蚁一样的人又为什么要存在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