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是沉默的大多数,而他们是勇敢的极少数,我们可以把他们的肉体囚禁在疯人院里,他们却在嘲笑我们被制度囚禁的灵魂。
历史上,哥白尼是疯子,牛顿是疯子,贝多芬是疯子,李白是疯子,尼采也是疯子……似乎除了极大多数政界和大部分商界的领袖以外,在其他领域的翘楚都曾被认为是疯子。而我们却在这些疯子构造的世界里生活,我们认同哥白尼的日心说,我们学习牛顿力学,我们听贝多芬的交响曲,我们背诵李白的诗歌,我们研究尼采的悲观哲学……可以说,这些疯子囚禁了我们的灵魂,或者说是我们自己为自己带上了枷锁,在这些疯子构造的世界里苟且地生存。这样看来谁更自由?谁更洒脱?谁才活出了真实的自己?谁才是自己的主宰?
其实,我们所认为的一切,只是我们的意愿,正是因为去想象,它便存在,既然它存在那么它便在我们的认知范围内合理,既然合理,便坚信不疑。一旦深信不疑,我们便不再愿意去想象,然后就陷入了制度的窠臼。这是一个悲哀的过程,我们中有大多数都在这个过程里丧失了想象力。这就是在成长的过程中,我们对所见的事物从批判,到反感,到认同,到接受,再到推波助澜的一方面原因。也就是很多人最后变成自己曾经最讨厌的模样的一方面原因。
失掉 想象力后的我们在既定的制度里麻木地享受着安乐,走着先人走过的路,学着先人的样子去追寻所谓的成功。殊不知,当你开始模仿别人的生活时,你就已经失败。因为历史上似乎没有任何一个人的所谓成功是在完全模仿别人的前提下达成的。
说到所谓成功,那么什么才是成功,对此不同的人会有不同的定义。但有一点我知道,当一个人把成功单纯的定义到物质上时,那么很悲哀,他永远不会得到他想要的成功。我不敢贸然把成功完全定义成精神上的一种体验,但至少在一部分上,或者说很大一部分上是这样的。正如在我们看来,梵高、贝多芬、海子…等等很多名人的一生是很悲惨的,但我们也不得不承认他们是成功的,我们认为他们成功的是因为他们到现在都响当当的名声,可这些对他们自己来说有什么意义呢?不过,我认为他们中的大部分仍然自认为自己也是成功的,至少不是失败的,这其中的原因就是他们对自己灵魂的信守,他们没有为了更好地生存而流于世俗,而是为了更好的生活而选择了"背叛"。我坚信,梵高在绘画时,贝多芬在弹钢琴时,海子在写诗时…他们一定是无比幸福的,能够让他们抛弃世俗的眼光的就是这种幸福。当然让他们抛弃世俗的安稳成为别人眼中的疯子也是因为这种幸福。
我们所有的人终其一生都只在做两件事,一件是一厢情愿,一件是情非得已。
那些别人认为是闲人,是疯子,是傻子,是浪费生命才去做的,而你仍然不愿放弃的事,就是一厢情愿的事,就是所谓的情怀。那些你在世人的眼光下才不得不做的,甚至最后麻痹其中的事,就是情非得已的事,就是我们大多数人最后选择的路。
我们都曾经疯狂过,也终究会变得不再疯狂。当有一天,周围的人都对你说,你一点都不疯,不傻时,你所做的事应该就应该全都是情非得已的了,当然如果你说这就是你的一厢情愿,那么我有什么话可说呢。我们一直在用灵魂的丧失来换取着一些东西,这个过程就是所谓成长,就是所谓成熟。
当有一天,我不再是疯子,如果我还活着,是否会活得更好,还是活的更糟,那时候我应该没有任何的评判权了,所有的这些都交给周围的眼光。我只是希望我会记得我曾经疯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