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度反常的两个事物在一块必然会引起更加过度的事物。这不是别人说的,就是我说的。我很少喜欢拿别人的话做文章开头,因为总显得人生似乎都是在嚼别人吃剩下的东西。嗯,诸如此类的还有观点和和一些其他事物。
我并非一开始就如此不合群。在我上大学之前,我还是个唯唯诺诺,胆小怕事的孩子。遇到稍大的事情都怕因为家里赔不起钱或者自己惹出事情给家里带来麻烦。后来因为这样,隔壁班的两个同学看我好欺负,隔三差五的来抢我的东西,也经常以他们开玩笑的方式来捉弄我,我对此感到委屈。但是父母对我讲退一步海阔天空,我也不想做什么特别不合群的人。
那时的我想着,也许被欺负也是合群的一种体现吧。人总是有角色分配的嘛,做好自己的角色分配不就好了。但事情并非如此,我越来越软弱,为了合群到最后我真的变得软弱无能。我每次抬头问自己,自己真的如此吗?回答总是在别人口中响起:如果不是因为这样,你的用处在哪里呢?
一百个人里总要有八十个人处于弱势才能凸现那二十个人的聪慧,这算什么狗屁道理。我反抗但我相当无力,我用我仅仅剩余的最后一丝尊严仓皇逃窜,不至于把软弱完全展示给别人。
基于我这样的应对方式,事情迎来了新的变化,所有的事物开始远离我,我逐渐与他们脱离,不再融进他们的世界里。
对于如此不堪入目的我的人生,我打算予以反击。怎么反击?从我最讨厌的人模仿起来,并对他厌恶我做的事物要更加大胆的去尝试,当然违法的不算。那个时候我才终于领会到什么叫做青春的气息,我似乎有了作为一个成年人勇气和我胆量向前进步。
我大喊,我是一个成年人了!于是在我十八岁那年,我终于上了大学。
上大学并不意味着我真的成为一个成年人,它只是提醒我该把过去那个自己给忘掉。那个唯唯诺诺,那个只会逃避的我忘掉。我变得极度膨胀,但又收到周围优秀人才的打击变得敏感。我用盛气凌人的方式和别人讲话;用贵的香水买贵的衣服;把一切不违心的话写在考试卷上。我跟别人吹着牛,但转身就被打脸。上了大学一年的后生,跟前辈比技术,果不其然是这样。
我张扬的样子很搞笑,像三岁小孩说我杀人不眨眼一样。
那天的风有点大,我跑在钱塘江边上,海风吹着江水卷起浪花拍打着我脚下的堤坝。
我错了吗?
我就是想证明我是一个大人,我能够选择不一样的人生了。但事实如此,我依旧只是个还没经历过叛逆期的少年。
人的叛逆总会表达出不合时宜的幼稚和制造恰到好处的改变机会。
我如此的渴望自由,渴望能改变自己的机会,渴望不再无力的看着自己心爱的事物从我身边溜走。
但就像我说的,过度反常的态度让我性格两极化严重,甚至有些轻微的精神分裂。但是不要紧我依旧如故,保留我原始的部分换上我改变上的部分再塑造一个新的自我。
从那之后诸如此类的例子还很多。像对喜欢的人过分热情和过度沉默;对钱看的不重要到重要;对性的认识由避之不及到随便开车。我一次又一次的变得和原来不一样。一次又一次的把现在过去割据开来。当我把两者之间做到极致的时候再加以融合,得来的并非是中间的不痛不痒,反而是一种绝对的平和。
人是在一次又一次割据和统一变得成熟。那时候我想海阔天空的时候也无需后退也无需前进。活在当下的白天与黑夜就是最大成熟。
我尽力的记住过去,不过分的苛求未来,在分不清昼夜的时代里继续向前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