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
…
小东发誓再不洗车了。
他的车总是很脏。车子像是从泥巴坑里捞出的。有朋友坐他的车，总有喜欢嚼人的。他就一句话顶回去：空气混浊了，你怪老天去呀！
也有坐他车的朋友懒得说话，结果从车里出去，一不留神衣服上蹭到了灰，朋友就忍不住说:你的车是不是该洗洗了？你要我们用衣服给你擦车呀？
小东翻个白眼说：那我跟你说声谢谢呗。
他的朋友带带有一次说：你的车外面脏也就算了，别人爱看不看，但是车子里面你还是得经常擦一擦，洗一洗，不然车子里容易滋生细菌，你可每天坐在车里上下班哟。
小东心想，嗯，有道理。嘴巴上还是不认错。洗了也是白洗，出去晃一圈又脏了嘛。
二
…
一会儿，班长出现了，似笑非笑地看着众人，褪下了湛蓝大衣，里面穿着金黄高领毛衣。人像镶了一层金粉，照人眼睛。古铜色的瘦脸，虽有些胡渣，微笑着露出白牙，一张嘴说话声音真浑厚，一股略带着烟丝的男人的气味悄悄蔓延过来。
三
……
四岁的淘淘蹦着过来，脖子还一伸一缩，一把抱住他的腿，扬起下巴，说，爸爸抱抱我。小东又好气又好笑，弯着腰，手放到她双腋下，轻轻托起她，凑进嘴边狠狠亲了一口，小声说：等爸爸洗完澡再抱你吧。 然后把嘴贴着她的脖子吹气，淘淘痒得扭动身体，“格格”笑着，想要挣脱。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