幽香从窗户透进室内,一股油腻夹杂在里边,还丝丝青涩味掺和着。
虽然鼻炎让我失去好多嗅觉,可这种土地里散发出来的味道,一下子勾起我的出门欲望。
大门外的X道现在通到省城,村道扩宽到双向四车道。院墙上的拆字让人很纠结,像一道咒架在父母的头上,整天,听着他们的唠唠叨叨,喋喋不休。劝过几次,总是不听。
征用土地,政府肯定要安排住的地方,不可能让你睡桥洞吧。
出村的青枝桥,还真有青枝的画图,桥下一排扬柳,开始吐蕊泛青,扬柳树边是休闲的廊道,一式水泥格栅,几个老人悠然溜达。忽然发现不远处,两个垂钓者,正全神贯注盯着水面。只是身着厚实的风雨衣。
春风,还是有点凉的。今年特别像过山车,高的时候脱单,低的时候少不得棉袄。这苦了当家的,原想收藏起来的棉衣,不得不翻出来反复。
菜花开了,金灿灿的在渠道边和闲田里,那些成片的土地是留给绿油油的麦子,好在麦收之后迅速赶上一茬稻谷。
苏北的沙丘地,能够一年稳妥的收获两熟主粮不错了,还得把握好时间,以免延误播种。
这个庚子年,闰四月。俗语说得是:闰四月,吃树皮。似乎老天要应这个农谚。居然在春季的三月,来了一场莫名其妙的雪。一夜的呼噜,把院子里披上了一居白沙。
你看那菜地,被昨天的雪蹂躏了一夜,金色的花叶洒落一地。菜梗上还挂着细腻的晶莹。
雪后晴。阳光下,金色与碧蓝交织着春天的生机。
如今庄稼人开阔了眼界。再没有小时候,那个贫瘠的岁月,青黄不接,饥寒交迫。更不用去检树叶,啃树皮的现象。
路边,停下来两辆小轿车,下来两对夫妇和他们的孩子。
“花,花。”孩子们惊喜。
“看,蝴蝶。”孩子们发现新大陆似的。
“还有嗡嗡叫的小虫。”
“这是蜜蜂,专门采花酿蜜的机械虫。”孩子们不懂妈妈的解释。
我看着这张晨曦图画,唤回自己的春兴,随手检起一枝金色的菜花,回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