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喜欢你是寂静的,遥远且哀伤--推书The One and Only Ivan

读这本书很久了,久到时光已经从红叶变黄,桂花香凋零在凌冽的寒风中。直到昨天读到Stella的死亡,砰的一声落地我知道真得要写一点什么给这本书。否则它会像其他的故事一样慢慢就散在这雾霾的城市,彻底无影踪。

一说到童书总是会被打上各种标签,简易读物、好读易懂、童心未泯等等。但是更多人忘记了大人们也是从孩子长大的,而有些童书不仅仅是写给孩子看的,也是给那些长大的不能再是孩子的成人们看的。从不大温情的角度讲,有些深层次的东西是以一种干净明了的口吻给我们读的,因为孩子们是无法懂得其中的一些涵义。对此,我很赞同罗尔德达尔的观点,他借由Matilda说“儿童不像大人那么严肃,他们爱笑。”孩子们的书多为有趣可爱。

因此这本书如果从孩子们的角度来看,不过是一个马戏团里一只银背猩猩,一条爱趴在他肚皮上瞌睡的流浪小狗,一头瘸了腿总是被感染的大象,后继被买的另一头小象和负责动物的老板,清洁工,清洁工的小女儿等简单的描述。留在他们小小的脑袋中更多的会是猩猩会画画,小狗不信任人类,会讲故事的大象最后死亡了,独一无二的Ivan最终有了安全的归处等等这类的故事情节。但在我读的过程中,却感受到清冷而孤独的笔触,是另一个空荡荡的国度。从一个陌生而冰凉的角度审视“人类有好人,也有坏人”这个复杂而难懂的种族群体以及对生命的一种眷恋。每一次读,每一次都莫名想起聂鲁达的这首诗。一部作品能让人诗化,而仅用的是简单的字眼勾勒出各种糅杂的情感,让我吃惊而叹服。如同Ivan手里经常撅断的蜡笔,在卖给游客20美元的一幅画上不仅仅是扭曲的香蕉,果核。更是它们眼中这个淡漠扭曲又有些色彩的人类世界。

书中有很多句子,平淡又清醒。


关于理解

At times like that, I wish humans could understand me the way I can understand them.


关于笼子

My visitors are often surprised when they see the TV Mack put in my domain. They seem to find it odd, the sight of a gorilla staring at tiny humans in a box.

Sometimes I wonder, though: Isn’t the way they stare at me, sitting in my tiny box, just as strange?


关于孤独

I don’t know why people talk to me, but they often do. Perhapsit’s because they think I can’t understand them.

Or perhaps it’s because I can’t talk back.


关于人类

“Bad humans killed my family, and bad humans sent me here. But that day in the hole, it was humans who saved me.” Ruby leans her head on Stella’s shoulder. “Those humans were good.”


关于记忆

“Memories are precious,” Stella adds. “They help tell us who we are. Try remembering all your keepers. You always liked Karl, the one with the harmonica.”


关于绘画

I pause. I’ve never talked to anyone about this before. “When I’m drawing a picture, I feel … quiet inside.”

Ruby frowns. “Quiet is boring.”

“Not always.”

......


一个好的故事总会让你安静得坐在一个地方,让那些字句在头脑中荡漾,如同一首歌曲,如同一首长诗。

我喜欢你是寂静的,仿佛你消失了一样,

你从远处聆听我,我的声音却无法触及你。

......

我喜欢你是寂静的,仿佛你消失了一样,

遥远而且哀伤,仿佛你已经死了。

彼时,一个字,一个微笑,已经足够。

而我会觉得幸福,因那不是真的而觉得幸福。

The one and only Iva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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