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俊生精心收拾一番还第一次带了钥匙出去,玉改一心只想抓住自己多年自圆其说的证据。
建民是俊生的发小,玉改也正是因为知道这一点,才不得不怀疑建民是否还有不可告人的‘帮凶’身份。
01 内景 烧烤摊 周六 上午十点
【玉改在外面等了将近一个小时之后,俊生踉踉跄跄从烧烤摊出来。看到俊生逐渐走远后,就气冲冲走过去站在门口叉着腰。】
建民:(招手示意)进来啊。
玉改:(拉过椅子坐下翘起二郎腿)说吧。
建民:(坐下)你先别生气。(掏出烟盒抽出一支递给玉改)
玉改:(接过烟)刚才说什么了?
建民:(给玉改点烟)我听说俊生昨晚又没回去?
玉改:(瞅建民一眼)你比我清楚呀。
建民:(抽出一支烟放在嘴里点燃)嫂子啊,是你要求太多了。
玉改:(生气)我就要求他给我钱,其他的我都当做没看见。(抽烟)
建民:(思考)要钱...是因为没有安全感吗?
玉改:(强调)人和钱我总得有一样吧。
建民:(试探性)是不是小时候就缺乏安全感?
玉改沉默着不说话,建民也没有再追问。直到把手里的烟抽完,玉改频繁的眨了眨眼睛。
玉改:(眼里无光无神)我们家孩子很多,我排行老七。被欺负的时候也不敢告状,只有躲在角落里哭。有了弟弟妹妹之后,母亲更是无暇顾及我。连我的名字都是四姐带我上学的时候临时取得,很好笑吧。(看向建民)
建民也不说话,把手里的烟盒递给玉改。
玉改:(拿过建民烟盒,抽出一支烟)后来我被父亲发现了,发现我不爱说话不合群。(把烟放在嘴里点燃)只要他不上班,就会带我去县城。(抽烟停顿)我把新买来的小人书藏在衣柜下面,却还是被偷了。(苦笑)
沉默着把第二支烟抽完,玉改愣了很久。建民慢慢吞吞继续抽着烟,余光看到玉改别过去悄悄抹了泪。
玉改:在我十六岁的时候,他离开了我。初二开学新书刚发到我手里,我就被站在门口的母亲叫了出去。她和老师说了一句“家里的活没人干”,我就得抱着新书在屁股后面跟着她回去。
从烟盒里抽出第三支烟,直接放在嘴里点燃狠狠吸了一口。
玉改:(吐烟)22岁,俊生拿着五千块钱上门提亲。母亲满口答应,说是大我三岁会照顾人。(抽烟)我只问媒婆“他的父亲是否还在”,(讥笑)也不过是随口一问,找点身世平衡罢了。
建民:(疑惑)身世平衡?
玉改:(苦笑)都没有父亲...(抽烟)刚生下刘伟,他母亲就生病了。那时候我才发现日子只有更苦,家底就那么点够谁折腾。(扔烟头)整整七年,我的面前都是猪羊马圈。
建民:(扭头看着玉改)然后就搬到了这里?
玉改:(点头)对,然后俊生就变得特别陌生。
建民:(思考)是他变了,还是你开始不适应甚至害怕过多的人接触他?
玉改:(看着建民强调)我当然害怕!我怕他和别人在一起,那我就变成一个人了。
建民:(皱眉)然后你就胡乱猜忌,开始道德绑架?
玉改:我只是害怕一个人,(着急解释)我这样大张旗鼓,只是想引起他的注意。(眼神慌乱)哪怕他每次在我说要离家出走的时候说一句“别走”,我都不会变成这个样子。(失落)
建民:(摇头表示无奈)你大可不必这么极端啊,这样只会适得其反。
玉改:(失落)是啊,一遍一遍、反反复复,都看腻了吧。
建民:(叹气)别再像个小丑一样了,是个人都会被吓哭的。
玉改:(委屈)他爱哭我能怎么办?
建民:……(有点无语,抽出一支烟递给玉改)有一个人可以帮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