龙年马上就要到了。
作为华夏民族的后裔,先祖黄帝部落一开始是以蛇为主图腾的,由蛇而龙且成为我们崇拜对象那是必然的,炎黄子孙自此也就是龙的传人了。
这不,一档电脑节目便开始介绍那些名字里带有“龙”草本植物,诸如龙尾草呀、龙舌兰呀,龙胆呀,龙池报春呀,龙须兰呀,龙骨草呀,龙骨花呀·······而当屏幕上出现了“龙葵”二字时,笔者脑壳子里不由得震了一下,握鼠标的手也不由自主抖了抖。
因为这株草曾经很收悉的草勾起了数十年前的心酸往事,以及它所能带给舌尖上一丝绵甜和传给心窝子里一抹欣慰。
就像村野里的农家孩子,乳名,小名,小朋友间彼此互取的逗笑名儿等等,每个小家伙抖有好几个。而龙葵也如此,除了中医药柜上的学名“龙葵”外,也叫黑星星、黑葡萄、悠悠、黑天天、黑豆豆 、天星星等等,在全国各地不同的地界少说也有二三十个(名字)。
笔者幼时家境较差,兄妹四个一不溜儿都在读书,而爷爷奶奶呢年老体弱多病,很不得意,而能挣工分的就爹妈了。
那咋办?能咋办?穷人家又能咋办?唯一的办法就是,想方设法,多来点儿收入,勒紧裤带,减少点付出呗。
于是打七八岁开始,笔者便臂挎藤篮,手拎镰刀,独自个儿,开始到堰头渠遍玉米地里去割草,喂给家养的猪和兔子。一挥镰刀,左手虎口被自个儿不熟练的动作砍出一道道血口子那是再寻常不过的事儿,至今还留有许多痕迹。猪和兔喂养到一定斤两呢,则卖给镇上的供销部门,那儿有专门收购的部门。不过价格呢自然由不得“资本主义尾巴”说了算而由收购者定价。
于是出现了以下场景:麦季已过,自己独自到野外去割草,路过闲置的打麦场时,好几个同龄人正在那里玩得起劲儿。对方一见小伙伴,便招呼一起捉迷藏。而自己呢只能拒绝,没办法,玩不起。
野外,正割草时,忽然从草丛里跃出一条草绿色的“竹叶青”毒蛇来,做扑咬之势。没有任何选择,只能与之周旋。还有时,遇到的突然袭击并非来自蛇蝎,而是一轰而起的一窝地蜂,这种野性十足的蜂可比庭院里屋檐下的家蜂厉害多了,一旦遇到,必然遭蜇,只是蜇伤多与少的不同·······
当然,也不是一味形单影只,野地里的野花、野草、小虫子都是即兴而来的玩伴。譬如磕头虫(实际叫叩头虫),当虫体被压住时,头和前胸能作叩头状活动,所以叫叩头虫。这时候的你呢,简直就是个皇上,满朝文武都在向你磕头,你说你快乐不?小时候要能抓到一只磕头虫,不论男孩女孩非得玩它一天不可。再比如天牛,这种虫子,长长的犄角尖尖的牙齿,全身黑色伴有白色斑点非常好看。其生来很好斗,抓两只来让它们决斗,那种感觉仿佛老一辈人看大戏,开心至极。
小孩子动辄肚饿;也不难办,找柿子树或软枣树,攀上去摘下那些因遭虫而提前软熟的果实吃就是,反正那些早熟者不被吃掉也是咬烂掉的。
对了,还有一串俗语叫“黑葡萄”,黄豆粒大小的草本野果成熟也很入味,吃起来甜甜绵绵,也就是标题里的“龙葵”·······
逐渐长大后,自己的性格越来越孤僻,少言寡语,不咋习惯与人交流,“老张搬桌子,各自顾各自”,大概与自个儿不点大时经常单个儿出现很有关系吧·······
再回到龙葵这里。
这种“黑星星”是最受欢迎的野生浆果。说起来,它的名字还是笔者一样的山村百姓给取的吧。你看它成熟的果实又圆又黑,一簇一簇的,枝端结出许多小浆果,仿佛满天的小星星一样。置入口中,轻轻一咬,那层薄如蝉翼的果皮便破裂开来,紫到发黑的果汁爆浆而出,一股甘甜顿时滑入心田,令人回味无穷,做梦一般。
《本草纲目》里记载:龙葵能清热解毒,利水消肿,活血化瘀,解热止痛,现代医学也充分证明,龙葵可增强人体抗病能力,预防高血压。
天,仙品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