祖母这个词已经变的有些许陌生,但却有满满的回忆与特殊情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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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从小就是祖母带大的,以至于我的儿童记忆中没有母亲的影子,这或许也是一种缺憾。
记忆里祖母是个很有学问的老人,一副眼镜,一张藤椅,一本书,抑或是一笔挥毫!围屋的阳光暖洋洋的照在她身上,一切都是定格在最唯美的时刻,我很喜欢坐在她的腿上,摸着她肥厚的下巴肉肉,她老是会讲一些我不太懂的故事,教我练字!祖母是围屋里唯一一个能帮写书信的女性,围屋的大小事都请她参与。
她是个很有修养的老人,穿衣,谈吐从来都大方得体,我跟祖母睡在书斋,这个房间是围屋里面用来诗书的地方,每天晚上睡前都会在旧式的孔雀灯下书写,记录一天的事情,早上起来会在梳妆台前整理一番再出门.知道祖母生病,我就被还给爸妈,从那时候我就再也没跟祖母睡过觉了!
记忆中祖母在生病前三个月回了一趟新加坡,因此我那时都哭了好几天,直到回来,我觉得她变了一个人,她把头发烫了,穿上了好看的丝绸,原来祖母还会一点点的英语,那时我觉得祖母变的好好看。三个月后她便离开了我们!现在想想这冥冥中或许是对亲人的一种告别!
祖母说我们是将领的后裔,我们要有规矩,当然那会我根本不懂,但后面的家规家教让我深刻的体会到了,客家人的这种自律正是她所说的“规矩”!
我最幸福的时光不是跟父母在一起,是祖母每天接我放学,放学后总会煮一碗面,带着我去跟族人议事,带着我看书,我常常在想她现在要还活着该多好,我可以天天推着她晒太阳,摸着她温暖肥厚的下巴,软软、暖暖的。
祖母围屋,我一辈子想念的人和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