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湖的风,吹在了我的脸上,给这杭州的夏日带来了一丝清凉。不止西湖的风,还有室内的空调风同样吹在了我的脸上,配合上那能把人晒疼的太阳,到了下午,喷嚏一个接着一个,眼泪和鼻涕横流不止,那句玩笑比喻加以修改也能用在我身上,“西湖的水,我的泪和鼻涕。”
我不想一把鼻涕一把泪,可又有许多应景之处,150的游船,120的观光车,我正如一个正宗的游客一样被割着韭菜。不管去哪儿游玩儿,吃总是被放在首位,杭州的小吃街也和其他地方的小吃街大同小异,不同的是走进小吃街的食客总喜欢皱着眉,眯着眼,捂着鼻,打着喷嚏,我就更不用说了,走进美食街更像是叠了一层Buff,那喷嚏打的比在场所有人的都响亮。
杭州人似乎不爱吃辣,于是找了一家店点了一份重辣的鸡爪牛蛙和重辣的小龙虾,刚出锅那会,那辣味四处溢散,所过之处人均三个喷嚏,坐我旁边听口音像是北方的一对中年夫妻被呛得看着我面前的食物如临大敌一般,我多少有点不好意思,赶紧做出了道歉且态度诚恳,两夫妻也实在,不仅没埋怨,连位置都没挪一下,我边吃边擦鼻涕,边吃边抹眼泪,不是被辣的,点的菜吃着不辣,就是空气中飘着的味儿呛人。
菜比较大份,也是因为难吃,剩了不少,正擦着鼻涕的间隙忽然撇到旁边一个大叔正在风卷残云的吃着上一个人剩下的残羹剩饭,那模样像是饿极了,用于提味的辣椒都一股脑往嘴里塞,吃完之后四处观望,看他样子应该是没吃饱,接着就把眼神定格在了我的面前,问我还吃不吃,我会意,麻利的把我因为嫌弃没吃完的食物端到他面前让他请随意,这多少缓解了我浪费粮食的负罪感,但同样也让我产生了艰苦与优越之间的困惑。不知道是何原因,大叔只是吃了配菜,把肉堆放在了一边,从开始的狼吐虎咽变成了细嚼慢咽,动作仿若带有丝丝优雅,我没有继续观察,众生相之其一,当下,我应该快步走出这让人涕泪横流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