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九回

大总兵偷人现丑态 小人物救美运真功

话说雅德火回到三关,见过父母后,便箭也似地溜回大寨去。他回去干什么?原来他未能擒回西天女郎,便把一股怒火转到小西子余帛的身上,去向小西子算账。

“孔妩阵主不在?”雅德火一到黛羽阵,便大咧咧地问护阵兵丁。

“报告总兵大少爷,阵主去舍宝阵了。”兵丁连忙向前参见。

“她去舍宝阵干什么?”

“自从二少爷殁后,舍宝阵主常常哭得死去活来。我们阵主常去安慰舍宝阵主,已去过好几次了。总兵大少爷,待我去找阵主回来。”

“不用了。小西子余帛关在哪里？”

“报告总兵大少爷,小西子关在阵后小花园绣楼里。”

“哼!”雅德火哼了一声,转身就到小花园去了。

雅德火怒冲冲地到小花园绣楼上,抽出宝剑,一脚把小西子的房门踢开。

“嘿嘿,小西子,你的死……”雅德火刚说到死字,便突然停住了。

原来雅德火被站在房里的小西子的美色惊住了。英武娇媚的小西子现在已变成一个弱不禁风,楚楚动人的娇艳小姐了。他看着看着,一把把小西子抱了起来。

小西子把头一仰,一掌便打到雅德火的脸上。只听啪的一声,雅德火却毫无感觉。

小西子在雅德火的怀里拼命挣扎拼死反抗,奈何她已没有武功,怎么反抗都无济于事,只急得大喊大叫。

关键时刻,孔妩阵主与那个伍长回来了。原来,刚才那个与雅德火说话的兵丁是个伍长。这个伍长见大少爷一脸怒气,要去拿小西子出气,灵机一动,便跑步到舍宝阵请孔妩阵主回来救小西子。

孔妩见此情景,赶忙叫:“总兵大少爷!

雅德火一惊,回头见是孔妩破他的好事,便大怒说:“你来干什么?快出去!”

那个伍长看着小西子洁白无瑕的身段子,痴痴地站着。

“大少爷,夫人已把她许给三少爷作小妾的了。你……”孔妩知道自己不是大少爷的对手,也不敢与大少爷对抗,所以她一路回来时便想了对策。她以夫人已把小西子许给三少爷作妾来对付大少爷。

“我不管,我要报仇!”

“报仇?”孔妩说:“她已被夫人废了武功,这对勇武之人,也算报仇了吧!何况夫人又把她赐给三少爷作妾,她也就成了我们的人了。”

“哼!”雅德火哼了一声,把小西子往床上一推,便恨恨地出门去了。

小西子哇的一声,便伏在被上大哭起来,哭得伤心极了。一起一伏,一抽一泣的。

那个伍长惊醒过来。他见小西子受如此的凌厚,也流下了两滴同情的泪儿。

“你出去!”孔妩见那个伍长盯着小西子,便喝了一声。

小西子见那个伍长出去了,便扑到孔妩的怀里放声大哭。

“小西子姐姐,你哭吧!女人没武功,确实受人欺负。我才去了一会,怎么他就来了?”孔妩一面给小西子换衣服,一面察看小西子身上的伤痕,一面骂着:“这天诛的,把你的身上抓得丝丝伤痕!”

“孔妩小姐,倒不如让我死了。”小西子失望已极,她想武功已失,人人都可来欺负,在这魔窟里,实在难过,不如死了干净!不如死了更对得起小龙哥。

“小西子姐姐,你千万不要那么想。”孔妩一面给小西子穿衣服,一面说:“你的小龙哥,你的大姐姐,你的三妹妹会加紧进攻的。她们连连得胜,已把小哪吒换回去了。说不定你也会被换回去的。”

“孔妩小姐,我若有失闪,怎么对得起我的小龙哥?我不如死了更好!”

孔妩叹口气说:“小西子姐姐,我们做女人的没有什么奢求,只要有个知疼着热的好郎君就心满意足了。你有这么好的小龙哥,你怎么也要等他。我会尽力保护你的。但愿你们的人又擒个重要人物去,这样就又好来换你回去了。”

“孔妩小姐,我没有那么好的福气。”

“这也难说。不过,不管怎样,我都会帮助你的。”

“孔妩小姐、你对我真好。我劈你情郎的手臂,你还对我这么好,我怎样报答你呢?”

“小西子姐姐,你感到奇怪是吧?马头寨作恶多端,终有一天会有人来清算的。现在你们可不是来了?可惜我瞎了眼,觉悟不早，爱上了雅德水三少爷,但这也是没法子的事了。

“我既爱他了,我就要救他。他现在虽少了一只手,但我决不能行那不仁不义的事,把他抛了。马头寨必败无疑。要救他的马头寨,我可无回天之力。所以我实话对你说,马头寨彻底败亡之日,倘若我与雅德水还活着,就求小西子姐姐放我们一条生路,让我们团圆。”孔妩坦诚地说。

“孔妩小姐,”小西子听了一大车话,擦一擦脸上泪珠说:“你这样想,倒不如归顺冠豸仙山,送我回去。这样不很好吧?最好连雅德水也劝他归顺,到我的仙山去。”

“这不可能。”孔妩未等小西子说完,就抢着说。

“为什么?”

孔妩无可奈何地说:“我初来救你,只是防止三少爷纳妾的,并没有想到你的死活。你伤我情郎,破我关隘,我恨不得杀你千刀,但我没有那样做。当然两军对阵,不死即伤。伤我夫君,不完全是你的错。虽然,我已明知马头寨必败无疑,但叫我现在就跟你投奔冠豸仙山,这是绝对不可能的。我的良心,我的感情不允许我做出这样的选择。一来马头寨确实于我有恩。雅德水曾想丢下我去找荷姐、丹妹的,被我发现后,我抢着把箭嫩的心先奉献给他,把他俘虏过来了。我第一次离阵找他,就被夫人姚茵发现。我擅离职守当时怕得要死,没想到夫人反而成全我。对此,到现在我还念念于心。二来我对马头寨确实有过。三少爷丢关伤臂,都是因我而起,都因为我祝贺生日才酿成的,但三少爷却没有怨恨我,大寨主和夫人也没怨恨我。这更使我感激涕零。三来三少爷对我有情,这是最难能可贵的。当雅德水为了复仇想侮辱你,报复你时,我一出面制止他就罢了,还是听了我的话放过你了。我怎能不感动呢?因此,雅德水在三关作战,我只能保佑他逢凶化吉,遇难呈祥。我不能劝他投降。马头寨是他们的,为保江山而战是值得赞赏的,再险也要战斗下去。

“我也要奋战。若你们打到黛羽阵,我也要拼全力厮杀以报主恩,届时我决不手软,拼死作战,虽然我名知马头寨必败,必亡。

“小西子姐姐,我救你也就为此。若天幸我俩还活,就求你们成全我,让我俩到一个地方去过一辈子,了却这罪孽的一生。若双双战死,就求小西子姐姐看在今天的份上,把我俩合葬在一起,还求你们给我俩的魂灵儿举行婚礼,让我俩成为正式的鬼夫妻。这样我就永生永世,或在阴间永不忘你们了。”孔妩泣不成声。

小西子的心刚刚平静了一点,这时泪又流了下来。她被孔妩的真情感动。她哽咽着说:“孔妩小姐,我不知道你的苦衷。善人自有善报。上天保佑吧!我一定帮助你,成全你。可惜我没武功了,不然在阵上战斗时,我也会护着你,护着雅德水的。”

“你不恼雅德水了?”孔妩擦去泪痕问。

“我怎么会恼?凭着你的善心,我也原谅他。何况我还是你们的俘虏,你又对我那么好。他那天对我无理是因我先伤了他。”

“谢谢姐姐!”孔妩说:“不要说什么俘虏不俘虏的。姐姐来了,我们交上了朋友,让妹子有个依靠。唉!明天三关上又不知鏖战如何?我这里又不能离开阵地,不然我到三关去也可帮他一把。小西子姐姐,你虽被困在我阵里,但我也与你一样度日如年啊!”

小西子叹口气说:“孔妩小姐,你接他回阵养伤,等我们的人攻打你阵时,你放我回去,我会告知他们手下留情。”

“不能这样啊!我刚才说过,我与他都将竭力战斗,余下的只好听天由命了。若她们打到我阵时,我会先设法放你回去。这是做得到的。”孔妩叹口气又说:“歇息罢,我也要到阵里巡逻了。”

小西子余帛见孔妩去了,心里久久不能平静。她想,深山老林魔鬼出没的地方,也有义女情痴,真也难得。还有那个伍长,也是个好人。可他怎么就知道雅德火会使坏,去叫孔妩来救自己呢?不知他叫什么名字,将来得好好报答他。

晚上,小西子勉强起来吃点东西便躺到床上流泪。她想,我武功被废,时时都有被人侮辱的危险,昨日雅德水,今日雅德火,明日又不知有谁?小龙哥又怎样了呢?大姐姐又怎样了呢?幸好梅弟回去了,春草妹总会好受些。自己平日何等威风,能征能战,今天被老鸦婆废了武功,将来又怎么生活呢?若能回去,小龙女等又会不会乘机欺负自己呢?小龙哥又会不会怀疑自己呢?妹妹们又会不会看轻自己呢?大姐姐、春草妹肯定不会看轻自己的。但龙宫那些丫头仆妇又会不会看轻自己呢?

自小西子正在翻来覆去,苦思冥想,忽然砰的一声,房门大开,只见雅德火又进来了。

小西子吃惊,连忙坐了起来:“你……”

“嘿嘿!孔妩去操演夜战了,你叫也无用,喊也无用,还是乖乖的吧!”雅德火说罢,一步跨到床头。小西子奋力蹬踢,奈何雅德火力大无穷,怎么也摆不脱。

正在这万分危急的时刻门外进来一个蒙面人。只见这蒙面人手起一棍打在雅德火的粗腰上。雅德火大叫一声,滚下床来。那蒙面人手起又一棍,打在雅德火的身上。雅德火一闪,便自逃出房门去了。

那蒙面人移步到床前来。

“你……你是谁?”

“不要怕!”

……

蒙面人替小西子把被一盖说:“安心睡吧!我终夜护着你!”说罢,带好房门,便自出去了。

一会儿,门外传来了打斗声。兵器互击,一阵紧似一阵。打斗中似有雅德火的声音。这可能是雅德火回去取了兵器又回来算计自己,被蒙面人阻着打斗。打了一会儿,似乎是雅德火打败,回去了,但那蒙面人始终没有出声。

过了不久,房外又打了起来。只听那人自称百总,但蒙面人始终不出声。他只打得那百总叫饶后才歇手,放那百总逃了去。

一夜数惊,小西子好容易才熬到天明。那蒙面人进来说:“美丽的小姐,我去了。白天你好自为之,我不便来护你。夜晚我一定来保护你。你放心吧!”

“你是谁?”小西子问

“不用问了。”蒙面人说罢,便自出门去了。

白天,小西子平安地度过了。晚上,小西子上床后,只见窗外有个人影晃动,小西子细细一看,见是昨晚的蒙面人,她便放心了。

上半夜还是来了几个偷人贼,但都被蒙面人打跑了。

“恩公!”小西子向窗外的蒙面人叫了一声,同时起来打开房。

那蒙面人进来了。

“恩公!看来这样护着我也不是办法。”

“你没有武功,不这样护着你,还能有什么办法呢?”

“有没有较安全的地方?恩公。”

“没有。在这魔窟里没有安全的地方,只有逃离此地才有安全。但一时又没有逃跑的机会。”

“恩公,能解开我的穴道吗?若能解开我的穴道,我练几天功,也就能自卫了。你这样护卫我也很辛苦,我实感不安!”小西子白天已想了一天,只要有人能解开她的穴道,她自信有恢复武功的能力。

“我武功很浅,只怕不能。”蒙面人说。

“恩公若能帮我解开穴道,我和我的姐姐、妹妹、小龙哥、梅如弟等都会终身铭记你的大恩大德。”

“我武功很浅,怕解不开美丽小姐的穴道,被人见笑。特别是在美丽的小姐面前,更是班门弄斧,贻笑大方。”

“恩公过谦了。请恩公说说,我是什么穴被制?”小西子听蒙面人的口气,肯给解穴道,心里高兴起来,脸上露出甜甜的笑容。蒙面人看着她的脸,一身骨骼都酥了。

“据我看,你被点的是废功穴。这里只有夫人会点,也只有她才能解。不过……”

“不过什么?”小西子听蒙面人的口气,似乎是有希望,便紧追着问。

“不过她点废功穴有两种方法。一种方法是十分指功点下。这种十分指功点下的连她自己也解不开。被点人武功终生被废,无法恢复。另一种是六成指功点下,这种六成指功点下时就能暂时废去被点人的武功,但可以解开。不过只有她自已才会解,别人就很难了。”

“恩公,你怎么知道的?她曾废过人吗?”小西子睁着水灵灵的大眼睛,着急地问。

“见过的,有些不听话的奴才就曾被她废过。”

“解过的有没有?”

“没有,只听她说过,六成指功的能解。”

“恩公,你只听她说过,没有见她解过?”小西子笑容消失,忧愁地问。

“是的,我只听说过。我曾做过她的亲兵,她也曾认真教过我武功,我也学了一点。后来她要我给她开心,我不肯做那种伤天害理的事,她一气之下就把我赶到黛羽阵看门了。我算是最幸运的。有的奴才因不肯给她开心她就把人家的武功终生废了,留在殿前殿后做苦役。”蒙面人想起这些,心有余悸。他见小西子神色黯然,赶紧又安慰说:“美丽的小姐,六成指功能解开是她亲口对我说的,不会有假。”

“恩公武艺高强,又侍候过夫人,看来恩公是能解开我的穴道的,只是不肯帮我罢了。”小西子脸转微笑,激了一句。

“不是,不是!”蒙面人着急地说:“美丽的小姐,你是我见过的最美丽的小姐。我恨不得把心送给你,怎么不肯给你解开穴道呢?只是我也有难处啊!”

“有什么难处?小西子蹙着眉问。

“美丽的小姐,如果夫人只用四五成指功,我就可能解得开。但有一条,穴道一解开,夫人就会知道,那我就再也见不到你美丽动人的容貌了。”

“这……”小西子微笑着,“我武功恢复后等破寨再乘机逃回去,这样老鸦婆就不知道了。就是知道了也太迟了。她的大寨被破还会有闲心管此事么?只是恩公你要天天见到我就办不到了。我的姐姐妹妹兄弟都在冠豸仙山,我的情郎在石门湖,所以我不能在此久留。”小西子果断地说。肯不肯解穴道是人家的事,绝不能以色蒙人。

“美丽的小姐,你误会了。我对你没有半点痴想,我知道我人微不配。我知道你已有心上人。只要能多见你几天我愿足矣!”

“多留几天,并不是什么难事。即使我恢复了武功,也要等攻下马头寨后才回去。你说这样行吗?”

“成!美丽的小姐。”蒙面人激动地说:“我给你打通关脉看看。若能打开废功穴,那是小姐的福气。若解不开,请不要见笑,但我将全力发功,以期解开美丽小姐的穴道。天幸若能解开,还要练几天功,不要贸然回去,以防止出其他事故。”

“那么来吧!恩公。”小西子高兴地伸出双手。

“若解不开时,请不要见笑。不过我估计能解开的。我猜夫人姚茵给你点的可能只有四成左右指功。”

“她为什么只用四成?恩公!”小西子缩回手,好奇地问。

“美丽的小姐,夫人奸滑得很。她若下十成指功,美丽的小姐固然终生遗憾,夫人也没有回旋余地了。若只下四五成指功,她可以给你解穴复功。因为夫人想把你给三少爷,若美丽的小姐能回心转意为三少爷所用,她会给你复功解穴,不然她就不给你复功。美丽的小姐,这是我猜想的。”

蒙面人猜得对,狡猾的姚茵是这样想的。小西子是三儿的仇人,她刀劈了三儿的一条手臂,一刀把小西子杀了,倒是解恨,但那样太便宜小西子;把她擒来,废去武功,配给三儿作妾,从精神方面来报复她小西子,使她痛苦一生,更能解恨!倘若生米做成熟饭,她小西子能回心转意服侍三儿,那时再给她解穴复功,也未尝不可。大寨里多一员战将,多一份力量。何况三儿的手臂再杀多少个小西子也接不回去了,留小西子来保护三儿更为可取。所以她在战场上贼智一闪,手下留情,便只用四成指功。

小西子听到配给三少爷,柳眉儿竖将起来,但转而一想,马上又高兴了。她想若真是这样,蒙面人帮助自己恢复武功就有希望了。

“恩公,到现在你还未告诉我尊姓大名哩!能告诉我吗?”小西子问。

蒙面人一见小西子笑靥如花,心里一乐说:“美丽的小姐,等解开穴道后再告诉你,现在暂不能说。”

“为什么?”小西子问。

“不为什么,美丽的小姐,倘若解不开穴道,我的名字就将变成无能和遗憾的代名词。在美丽的小姐面前丢脸,我一生都会难过,叫我拿什么面目开口说出自己的名字呢?”

“恩公!”小西子说:“你是怕解不开我的穴道而被我看轻,笑你无能吗?你想我是这么不知深浅、分不清好歹的人吗?如果这样想你就错了!你数次救我于危难,就是解不开我的穴道,也还是我的大恩人。小西子我没齿也不敢忘哩,又怎么会以成败论英雄,以得失分高下呢?恩公,你说是吗?”

“美丽的小姐,我相信你的心灵和你的容貌一样美,我的忧虑是多余的。那么……”蒙面人侧耳听一听,见没有动静,估计不会有什么人来了,便说:“美丽的小姐,请你躺好,把手伸过来。”说罢,蒙面人伸手拉过一条竹椅坐在床边。

小西子看一眼蒙面人便马上脸儿朝天,平直地躺在床上。伸出了右手等着。

蒙面人见小西子躺好,心里一震,连忙把手点在小西子的手心,然后转过脸去,以免被分去心神。他吸口气,收一收神,便缓缓地发功送气,把自己的太乙真气源源不断地往小西子的手上送。

一会儿,小西子的手心上感到有一股暖流通过。一刻后,整条手臂都感到有股热流涌来。半个时辰后,小西子全身感到暖洋洋地,特别是那被点的废功穴上麻痒难禁,隐隐作痛。一个时辰后,麻痒痛感消失,全身汗星点点,舒服极了。

两个时辰后,蒙面人因面色转青,一身大汗淋淋,头上冒出热气。突然他头上热气消失,晕了过去。

小西子正舒服顺畅时,突觉有异。她偏头一看,见蒙面人晕倒在椅上,立即把薄被一掀,一个鲤鱼打挺跃下床来。她脚一点地,心里一震,顿时大喜。原来她已恢复功力了,不然她怎么会鲤鱼打挺呢!

她一下地,马上把蒙面人抱到床上,把他的蒙面巾扯去,把他平直地放好,然后拿出自己的香帕,把蒙面人的一身大汗擦去,再把自己盖过的薄被轻轻地盖在蒙面人的身上。她知道蒙面人是用功过度,只要好好休息就会复原的。她躺在床上,用自己的体温去暖蒙面人因用功过度而发冷的身子。

天蒙蒙亮后,蒙面人醒了过来。小西子一翻身下床,马上扶蒙面人起来。蒙面人见美丽的小姐扶他,他心里乐得什么似的。

“恩公,你觉得怎样?”小西子扶蒙面人坐好后,笑吟吟问。

“美丽的小姐,你感到怎样?穴道解开了吗?”

“解开了。恩公,体力武功都回过来了。恩公,实在感谢你!”

“恭喜你了,美丽的小姐。不言谢吧。只是还要好好养几天,好好锻炼才能复功。晚上我来保护你,你只管好好休息运功。现在我可告诉你名字了。我叫雅子夫,就是那个伍长。”

“啊!原来伍长就是恩公!”

“我去了。美丽的小姐,非在不得已时,你千万不要暴露武功。晚上我来保护你,直到你恢复完全的武功和逃离此地时为止。”

自此,每晚都是雅子夫来保护小西子。小西子一面练功,一面想着众姐妹和小龙哥,更多的是感念雅子夫其人。

要知后事如何,且听下回分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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