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走之后我又一次问起你,初次见我的感觉,你说激动但又觉得很熟悉,我笑笑,说你的回答太敷衍,于是你反问我,我说,一点都不觉得陌生,就像是新婚的女子接她心爱的人回家而已。
你发来拥抱的表情,还附带了几颗爱心。我内心欢喜,回了拥抱给你,翻看日历,才发觉,你已经离开我一个多礼拜了。
坐在书桌旁,翻看你留给我的纸条,字迹清晰而明丽,铅笔在手上旋转旋转,却落不下一个字来,思绪随着秋风起舞,不自觉又想起前几日见你的场景。
三十号那天你发来消息,说是晚上到西安,而我在清晨就已经按捺不住内心的喜悦,心想,该用怎样的话语去问候你,你好?嗨?重逢的情节在脑海里上演了无数遍,一遍遍筛选和彩排,不过最终都是徒劳。
当你拉着箱子出现在我面前的时候,我才发觉,自己的内心多半是平静的,隔着不太拥挤的人潮,你喊出了我的名字,我顺着声音的方向看了过去,借着昏暗的路灯,我第一次看清了你的脸,那眉,那眼,那微笑,一切都是那么熟悉,尽管每天都可以在手机里看到,却依旧令我朝思暮想。
走在路上,两个人都不太说话,却都下意识的把头扭向对方,给彼此微笑,九点过后,这个秋季所附带的寒气悄悄袭来,不远处,灯光交映的古城墙散发着迷人的气息,我想把这美景指给你看,却发现你的眼眸里一闪一闪的,尽是温柔。
突然想起电影《情书》的情节,渡边博子一遍一遍的问,你好吗?你好吗?
藤井树回应,我很好,我很好。
而那一刻,我突然很想大声问候你一次,问候你这三年以来全部的喜怒哀乐,问候一次你应给的拥抱,问候一次你做的承诺,问候一次你内心全部的温度。
吃过晚饭,你说想去城墙走走,我心疼你舟车劳累,便直接回绝了,走在路上的时候,忽然有雨滴落下,呼出的白气瞬间就消失不见,我下意识里去裹紧自己的外套,你却将我的手牵了起来,我天生手凉,那一刻,许是开心激动的原因,我的手竟然热了许多,眼角也不自觉泛起了笑意,我回头看你,你同样笑意盈盈。
好像一切都理所应当,如往常,平静又熟悉。
我放了赵雷的歌,从成都到南方姑娘,两个人都是安安静静听完,很少言语,大多时候,你都是看着我,而我终于可以直视你的目光,害羞紧张的心思全部躲了起来,你眼里是温柔,是爱意,是我在这个城市最想要的归属感。
你以前说过的,你不喜欢北方,这句话我记了好久好久,只是那个时候很无能为力,就像是我爱你,可是我不能去你的城市那样绝望,可这样的绝望往往无可奈何,我爱你,可我不爱你的城市,这是我无法决定的,骨子里的不爱,再强扭都是不行的,何况,我从不奢望你为我放弃什么,所以在很多个夜晚我都惶恐过,担惊受怕过,怕到头来,两个人会潦草分手,而分开的理由并不是因为不爱彼此。
你喜欢西安吗?我又痴痴的问你,而这次你说,你在的地方我都喜欢。那是一种怎样的感觉呢?我站在你面前,内心却已经掉下眼泪来。
想起和你的一切,从初识到现在,已经快四个年头,我写过关于你的文字,从鼓励你去追求你喜欢的姑娘,到想要去看你,再到我们离不开彼此,这其间,夹杂了我太多的情愫。
都说遇见是一件充满想象和美好的事情,我想,至少在遇见你之前,我的内心从未如此动荡过,你是独特的比喻句,你是我内心所有的美好和向往。
正如短叹里唱到:
爱人不是喜欢
也不是寻欢作乐的伴
而是口吻平常
河畔未曾驶远的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