画了一个圆,满了一整年。
任风雨狂肆落下痕迹,横竖深浅,它也只自顾自绕圈圈。
这圈,能圈成车轮,圈成句号,圈成桌子,圈成所有。
车轮,带上人们从东向西,自北向南,我们得以从梦的这端连上想的那头。这一路征途,有人作伴是好,无人相伴也罢,粗茶一杯,沐得晨光,便可埋头傻干。
车轮推啊推,把日子一个个推进故事里,而故事或悲或喜,或平淡或转折,可是啊,没有人后悔坐上这趟车。
句号,藏于字末处,隐于话语间,我们得以停下来回望自己。这一路奔跑,拖着小尾巴戴着大头套,四季纵使美成画,亦是描不了眼画不进心。
句号堆啊堆,把生气、疑惑、期待、美好各自打包起来,或仓促或小心,或不舍或坚毅,而那,都是给自己的礼物。
桌子,摆起的是饭菜,围起的是家人,我们得以团上圆。这一路好坏,说好的孤单和坚持,杯酒下肚,伴着父母的背影,默许一个同样的来年。
桌子换啊换,把当年领红包的孩子换作发红包的大人,这红包或多或少,或轻薄或沉重,装着的,可是对祖国未来花儿的期望。
所有的,就藏在这棵树里,一年又一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