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残夜将尽的时候
是些什么颜色的鸟，
掠过城市的上空，
带着他们的秘密，
和遗忘飞离......”
晚饭后站在窗前发呆，随意中打开“QQ音乐”，一缕似吟、似诉、似咏、似唱的女声飘出，我心里咯噔一下便喜欢上了。“这歌真好听”！人到中年本该心静如湖水，可这袅袅炊烟般的歌声让湖水泛起涟漪。亦如阳明先生的一朵花，瞬间便知“不在你的心外”。询问“知乎”才知道，歌者程璧本是北大外语学院的一才女，喜欢读诗、喜欢民谣，便用民谣演绎解读诗歌，几年来一直在坚持吟唱，早已是民谣网络达人了。
程璧的嗓音干净、歌词如诗或原本就是诗，像涓涓小溪般富有生机。不像有的大腕，一辈子就一句“在那桃花盛开的地方”。程璧的旋律里有森林和村庄，有清晨和傍晚，有梅雨和春分，有枯木和夜鸟，给人以无限的遐想，自然、安宁、静谧。也许很多歌曲她是在唱给自己，无心中勾起别人年少时青涩的记忆。恰如卞之琳的“你站在桥上看风景，看风景的人在楼上看你”。
“小时候常常望天空，
看着星星眨眼睛，
一转眼时间悄悄走，
走不回那时候。
窗前明月光，
疑是地上霜，......”
程璧的歌会把你带到很久很久以前，亦或是儿时牙牙学语的记忆，亦或是“出走半生，归来还是少年”的错觉，亦或是“白衣飘飘年代”的梦呓，亦或是操场边“谁把你的长发盘起？” 的浅唱，亦或是淮河边“面朝大海，春暖花开”的狷狂？亦或是那片再也无法送出的千纸鹤。唉，一个人的成长有谁不是从浪迹天涯的云端，沦落到朝九晚五的尘埃！？只是年龄越大心中“诗与远方”被包裹的越来越严实。
记得有一年去云南外训，夜里酒后我和几个朋友在丽江束河岸边席地而坐，听一位彝族青年歌手唱《滴答》。歌手的音箱上面写着“我的理想就是一路流浪、一路歌唱”。看到这一行字让我眼泪充盈了眼眶，而此时朋友们都在合着歌声欢笑。那晚天空月亮很亮，歌手唱的很动情，朋友们笑的也很开心。恰如此时听到程璧的《当我寂寞的时候》———
“当我寂寞的时候，
其他人不知道；
当我寂寞的时候，
朋友在一边笑，......”
生活就是这样，“如人饮水，冷暖自知，不可语于人”。每个人都有着不同的人生，即使再熟悉再了解的人也无法切实的感受到彼此内心的感受。 你所经历的悲喜没有谁比你更了解，也没有谁能正真的感同身受。
夜里，我中了蛊毒一般，听了程璧几乎所有其他的曲子。她歌的风格大都是婉转低吟，有江南小女儿的婉约，也不乏高低错落有秩，悠远又有点苍凉。听着、听着，不觉中睡着啦，梦里依稀听到程璧在唱———
“夜里 我，
一个人读书 ，
一个人泡茶 ，
一个人听雨声 ，
一个人闭上眼睛 ，
我一点也不孤单 ，
我的心里是满的 ，
我的心里......”
2020.04.07.晨.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