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命的臣服…

看了庆山的文字,我的眼眶又开始潮湿。

她总能猝不及防的击中我。

和父亲母亲去香山,他们每年都去还愿。已经到了西峰的我们才发现忘了给文殊菩萨的东西,西峰和东峰可是两个山头啊。母亲虔诚,所以我便重新陪她走了一趟。

路上,我遇见了两个身有残疾的行乞之人,拿出钱包给他们钱,母亲拉着我说:“骗人的…”

我说:“遇上了…”她还是拉着我,后来我浅浅说道:“妈,这是我的事情,我自己决定…”母亲才放开我。

我告诉她,世界上有很多乞讨者,我们并不是每个都遇的到,就算他们真的存心行骗,年龄大了是真的,因为残疾,身体不便也是真的,他们也骗不了我们什么,无非就是一些钱财,可他们却损失了自己的福报,比我们损失的更多,人吧,该吃的亏得吃,不用计较。

我们给文殊菩萨送完东西,碰到一群为菩萨唱经的人,我看母亲好奇,便放慢脚步,特地与她一道听了听…

母亲问我:“他们这是在干什么?”

我回答:“就像教堂里唱歌一样吧,他们都是为了教化人心,教人向善的…”

这些年下来,母亲的变化其实很大。母亲并不柔弱,我们家的一切基本都由她料理,她更有章法和条理,每一件事,她都在用全部的心力去完成。母亲坚韧、吃苦耐劳、善良且朴实。

我三十二岁,母亲57岁,可我知道母亲内在一直住着一个小女孩,她奋力的、强撑着长大,奉献了青春后逐渐老去…

她也拥有很多爱,可是,她却没有被好好保护,无论是原生家庭还是婚姻。所以从小我就觉得,我应该好好保护她。

子对父母的爱和无条件的忠诚是刻在骨血里面的,它几乎是孩子的一种本能。所以后来,我成了大人口中的“别人了的孩子”…

成年后,母亲总是埋怨,我和她并亲昵,不会撒娇,身上没有太多孩子气。

我也总问我,为什么呢?后来我看到,其实我不被自己允许,不允许自己成为她的负担。

我被别人问到:“你怎么不撒娇呢?”我才意识到,很多年里,我都处在那种遇到问题自己解决的状态里。

外出上学、青春期、恋爱…我所有的事情从来都自己扛,在漫长的时光里,我的孩子气也被如数隐藏…

遇见小马后,他细致周到,我的整个状态已经轻盈了许多,在他面前我开始有孩子气和生机、并且情绪自由。

所以再看读书、学习、写作这件事,它其实拯救了我。它让我有觉知,并和伴侣走向双向救赎。

有时候为女儿做一些事情,仪式感、选择的自由、交际的空间、对自身热爱的追求,看着她兴奋的样子,我也会由衷的开心起来。

偶尔对抗,但睡前和好,我们说,没有任何一件事比爱更重要,生气会结束,可爱不会。她会紧紧抱着我,让我也抱着她。

我小时候没有和母亲这样亲密过。也许这是我一直想做的补偿。补偿给她,也补偿给少女时期那个与女性能量失联的孤独的自己。

如今认真回复母亲的每一句闲话家常,尽可能的多陪她,满足她的一些愿望,古语有云“父母本是世间佛,何须千里拜灵山。”

往事如云烟,即使留有痕迹,也抵不过心底的爱意绵绵。她是我生命的源头,臣服于生命本身,这是我在这世间最大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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