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是农历的七月十三,是我的生日。去年因为算命需要生辰八字,我特意问了母亲,才知道我其实算起来是七月十四的凌晨子时出生的,如此说来我的生日该是七月十四。都过了这么多年的七月十三,错的也是对的了。
今天特别想给妈妈打电话,感谢四十四年前的今日,她把我带到这个五彩斑斓的世界上,想想妈妈分娩的痛苦,我的生日就是她的苦难日。
那天,妈妈预感到我会出生,找到了早早就约好了的接生婆,她是村里的赤脚医生,曾经在县人民医院当过护士,不过在那个年代,在我们村里,绝对算是真正懂医学的医生了。
在家里的炕上,妈妈从下午挨到了凌晨,在一阵阵的疼痛中,终于把我生了下来。虽然一看是个女孩,多少有些失望,但是对我的爱倒是只多不少。还有姥姥和舅舅,都是刀子嘴豆腐心,虽然更希望是个男孩,但还是给予了他们的这个外甥女全部的爱。
要是能多记得一点和妈妈一起的事情就好了,可是偏偏脑袋空空,想来应该都是些高兴的事情吧,所以才不记得了,毕竟刻骨铭心的从来都是痛苦。这周末回去,我要好好的和妈妈聊聊,聊聊她一个人是如何把我带大的,唤醒我那些沉睡的儿时记忆。
中午去瑜伽的路上,和妈妈通了电话。妈妈还是以她惯有的乐观主义精神,惯有的粗拉的刚毅性格,轻描淡写地顺便跟我说了一下,“大上个周我去医院住了几天,打打针,消消炎!就没告诉你。”
我一听,眼泪差点掉下来,想想妈妈最烦别人掉眼泪了,眼泪在眼眶里憋了一会儿,慢慢回去了,才继续和妈妈聊天。相对于妈妈,我就算是一个情感细腻的人了。
我极少见到妈妈掉眼泪,想来她认为眼泪不吉利,或者她潜意识中认为眼泪是弱者的表现,她一生要强,最烦哭哭啼啼。一个从小历尽生活艰辛的人,自然不会有那么多林妹妹的多愁善感,生活的磨砺哪给你伤春悲秋的机会呀!
我不明白为什么最近一段时间,老是会想到妈妈的一些事情,难道是以前我把与妈妈的情感隔离的厉害,现在开始重新开始建立链接了吗?而且想着想着容易流泪,唉,其实以前我也是个有泪不轻弹的主。
又想起了今天早上没吃鸡蛋,总觉得这生日好像缺少了点什么,想想是吃鸡蛋的生日仪式感没了。小时候每次过生日,早晨爸爸妈妈必给我煮几个鸡蛋,一般都是双数,以六六大顺居多,我边吃还边收获他们的生日祝福,“今天扎尾巴了!顺顺利利!”
不行,今天晚上回去还得把煮鸡蛋这个仪式给补上,和卢先生说了几次,他就是不记得过生日给我煮鸡蛋,看来是南北差异太大了,他小时候过生日的仪式肯定和我的不一样。
晚上还得买个小蛋糕,一大早二宝就表示他想过自己的生日,和小朋友一起吃自己的生日蛋糕,并发出了自己的疑问:“为什么我的生日还没有到?都是你们的生日?”告诉他爸爸的生日比他的还晚,这才算完。从什么时候开始生日仪式变成点蜡烛吃生日蛋糕了呢?我得好好想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