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能是因为我小时候在农村吃过不少的苦的缘故,成年后的我就有点儿多愁善感,想事情总往坏的一方面想得多,叫现在时髦的话说就是一个负面情绪多的人。
过去当人代表那会儿就是个专找碴儿的主,总是喜欢提一些意见和说一些领导不喜欢听的话。
不过我这个心里有负面的东西的人并不是我心里没有阳光,我并不是那种对社会巨大进步和经济发展的巨大成就视而不见人。
我是觉得而今现在眼目下,说成绩赞歌的人太多了,而说问题谈负面一点东西的人实在太少太少了。
去年回老家和今春时说过家乡的一些负面的话,这次回老家呆了几天,无意中又有几个负面一点的东西入眼贯耳。
最近几天县城里与长江中下游地区一样天天下雨,一会是大雨一会儿是中雨或小雨,回老家了街总是要逛的,不知是雨的影响还是经济萧条的原因,街面上行人稀少,一个个店铺里面人单影稀。还有教育局、电影院、潺潺医院几个拆迁的地块野生杂树高过了围墙,棚改拆迁都几年了,一直不见开发的动静。听说县里的房价每平米又降了三百多块,跌破四千已经是去年的事,今年那就是三千六七了。听县里一位知情人士讲,县里前年卖地收入是七八个亿,去年就只有八千多万了,今年恐怕就更少了。棚改的那几块地是老城区比较好的地段,并且在大河边上,可惜的是拆迁补偿成本搞得太高了,加上现在县城里的房子不好卖,那几块地皮只能是让它长时间的自然长树长草了。
我不是记者,就是一个退休的老头儿,仅仅是一个简书作者,简书就是一个写作平台不像媒体那样有影响力,但是我在乡卫生院陪母亲打吊针时(老母亲慢支的老毛病犯了),主治医师硬是拉着我说:“这乡卫生院快要办不下去了,去年县里准许该乡卫生院一月报销六十万的医疗费用,今年减半,现在不能放手收人住院了,稍微重点的病人就要往县里送,住了报不了,现在卫生院诊疗收入大大的减少了,医生与护士的社保都没钱交了”。
乡里的大外甥是乡里养鱼的专业户,前不久把去年养的鱼干池子卖了。外甥媳妇跟我说“大舅,这是我们养鱼第三年没有赚到钱了,鱼价实在太低了,和十多年前一样的价格,怎么可能赚钱呢”。
今年要实现全面小康了,我农村三个种田种地的妹妹三家子怎么到小康我还担心很,因为他们田还是过去那几亩田,地还是那点儿地,鱼塘还是那鱼塘,粮、棉、鱼主要农产品还是十年前的那价格,而生产成本还高了一些,不知人均一年一万几千块的纯收入从哪里来?
不过三家子都在想办法,在搞小工、做生意等,什么赚钱就想办法干点什么,他们知道光靠种那几亩田地是奔不了小康的!
2020.7.12