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老人聊过天后,我才意识到我认识的人群中,并没有的老年人。我是指那些真的无法在参加工作,从事过多的劳动,70岁以上的老人。在已经步入老龄化社会的中国,65岁以上的老人至少也有1.3亿了。这么久都与这1.3亿多人没有过交集,总感觉损失了很多东西。
不曾注意到,来到日本认识的十多位日本人中,就有2位是70多岁的老人。甚至来到福井市与第一个说话的人就是一位老人,因为他是出租车司机。虽然头发全白,但是穿着西装,带着白手套,显得很有精神。这也不是我不巧正好打车打到一位老人司机,在这里的出租车司机都是老人,50多岁的应该算是年轻人。他们竟然会帮客人装卸行李,不论你是否是更加年轻力壮的小伙子。
之后认识的是中林亮一先生,他是日中友好协会的一员。是在举办的活动中认识的,聊天中说到自己的家乡内蒙古,中林先生说到他曾经在内蒙古大学当过老师。对呼和浩特还是比较熟悉的。于是我们就愉快的攀谈起来了,中林先生带一副眼镜,头发已经花白,但是身体很好,多次见他喜欢穿一件橙色的短袖,那是参加运动会时的衣服。他说他喜欢运动,经常会参加各种比赛。中林先生还会讲一点中文,不是很健谈,但是很愿意带着学生们东逛逛、西看看的。我想他该有近80岁的年纪了。
再之后认识的是自行车店的老板,今年也有70岁了。一个人经营着一家店,有新车,也有旧车,总共大约有500辆左右。我在买二手自行车的时候跑了好多家店铺。一次偶然路过这里,找到了较为合适的自行车。老板会讲一些英文,我也凑合着用刚学的一点日语和他讲价,老板给少了600日元后始终不在降价。于是,我用不给降价就走人的套路,就走了。当然老板也没有叫住我,事后我在想应该是日本人不吃这一套,认为你准备走就是真的不买了。但是也有可能是他当时语塞,想不起站住用英语该怎么说。然而,第二天我还是返回店里按照老板的价格买下了自行车。
这天是带同学去修理自行车,等待的过程中和老板聊了很多。他已经离婚的妻子是一位上海人,现在照顾着还在上学的女儿。老人说道,女儿不愿意来和他住,他感到很独孤。还指着他办公桌旁边的照片给我看,那是他女儿5岁时候的照片。想必现在已经长大有很多变化了吧,他只能拿着一张旧照片思念。不过他也有再找个年轻一点的老伴的想法,还说很难。
老板年轻的时候在东京上班,也曾在新加坡住过5年,那时候他学会了很多英文。后来在父亲去世的时候回来接手了自行车店,一家不起眼的店竟然有80年的历史。在他自己手里也竟有30年的时间。问到他一天能买几辆自行车,他说一个月能买到5辆。当然他没有用到“才”,但可以确定是非常少的,倘若指望这点生意来生活是远远不够的。靠这么一点生意还能坚持开80年的店铺,可见老板不是单纯靠这赚钱的。
老人的生活很不一样,有的甚至也很奇怪。但是共有的一个特点是,他们做的事情不再是为了钻钱。有的是做回馈社会的事情,有的是自己喜欢的事情,也有的是坚守着店铺。不知道这是不是人们一直追寻的生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