康熙二十二年(1683年)深秋,黑龙江下游的达斡尔族村寨火光冲天。沙俄哥萨克骑兵在村寨中烧杀抢掠,少女的哭喊声回荡在白桦林间。一位老者跪在地上,用满语诅咒:"罗刹鬼,天诛汝!"
驻守爱珲的萨布素将军接到急报时,正站在黑龙江边。他望着对岸沙俄哨所的炊烟,突然握紧腰间佩刀:"传我军令,集合八旗铁骑!"
隆冬时节,萨布素率军突袭俄军据点。清军骑兵在雪地上疾驰,马蹄踏碎薄冰,在月光下溅起银花。俄军哨所的警钟刚刚敲响,萨布素的佩刀已割断哨兵喉咙。
"烧!"随着萨布素一声令下,清军火攻手点燃火箭。刹那间,沙俄据点变成一片火海。哥萨克头目多尔加诺夫在火海中奔跑,头发被烧得卷曲:"中国人疯了!"
康熙二十四年(1685年)正月,雅克萨城头。托尔布津上校望着黑龙江方向,望远镜里是清军大营的炊烟。副官提醒:"将军,清军可能..."
"怕什么?"托尔布津打断他,"雅克萨的木墙坚如磐石,中国人没有重炮。"他转身对士兵道:"给我加固城防!"
四月的黑龙江,冰面开始融化。彭春站在"神威"号战舰上,望着两岸的白桦林。副将郎坦递来军报:"俄军在雅克萨增兵至四百五十人。"
彭春展开作战图,手指划过雅克萨地形:"水师从东南进攻,陆师主攻城南,炮兵在城北列阵。"他突然剧烈咳嗽,手帕上洇开血迹:"传令全军,五月二十二日前务必抵达雅克萨。"
五月二十二日,雅克萨城下。彭春的帅旗在风中猎猎作响。他望着城头的沙俄旗帜,对翻译道:"告诉托尔布津,立即撤离,否则玉石俱焚!"
托尔布津站在城头冷笑:"中国人只会虚张声势。"他举起望远镜,突然瞳孔骤缩——清军的红衣大炮正在城北布阵。
五月二十五日黎明,雅克萨战场被晨雾笼罩。彭春站在炮兵阵地,看着炮手们装填炮弹。他突然大喊:"开炮!"
第一枚炮弹击中城楼,沙俄军旗应声而倒。托尔布津在指挥所里踉跄摔倒,鲜血从额头流下。他望着城墙缺口处的清军,突然剧烈咳嗽:"快,堵住缺口!"
午后,雅克萨城头飘起白旗。托尔布津捂着伤口,对彭春道:"我要保留武器..."
"做梦!"彭春打断他,"放下武器,立即撤离!"他抽出佩剑,寒光映出满脸风霜,"否则,我将踏平雅克萨!"
七月,清军平毁雅克萨城。彭春站在废墟上,望着黑龙江滚滚东去。他转身对萨布素道:"留三百人驻守爱珲,其余屯田墨尔根。"
萨布素望着北方天际的阴云,突然剧烈咳嗽。他扯下染血的战袍,露出胸前的伤疤:"将军,罗刹人不会善罢甘休。"
康熙二十八年(1689年),尼布楚谈判桌前。索额图望着俄方代表戈洛文,手指划过地图上的额尔古纳河:"此乃中俄边界。"
戈洛文冷笑:"雅克萨是我们的领土。"索额图突然拍案而起,震得烛火摇曳:"萨布素将军的血不会白流!"
最终,《尼布楚条约》签订。当康熙帝接到条约文本时,他望着北方天际的极光,突然剧烈咳嗽。但眼中的光芒,比黑龙江的坚冰还要明亮。
这场持续两年的雅克萨之战,最终以清军胜利告终。萨布素、彭春等将领的名字,连同他们的忠勇,永远镌刻在中俄边界的界碑之上。当黑龙江的冰面再次融化时,人们总会想起那个血色黎明,想起那些为守卫边疆而战的英雄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