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年的坏小子,成都唐三(三)

这位小妹叫小芬,18岁高中毕业后,在成都北门大桥旁的一条小街上放录相。

小芬

说到这里,大家如果看过我前面写的连载,《那年的坏小子,成都唐三》就知道了,今天要说的,就是那位在录相馆放录相的小妹,唐三把她睡了,还说她不是处女的那位。

后来发生的一系列事情,真的是颠覆人的三观,他们的事情我最清楚,因为我们住同一个院坝,且关系不错。

当年游凤和唐三分手后,唐三沉了一段时间,后来就迷上了同在一条街放录相的小芬。2000年前的大街上很多录相馆,就是用电视机放DVD碟片,那时娱乐单一,好多打工的晚上都去看,一两块钱一个人,经济实惠,为了拉客,有的还插点A片,一般要放到晚上十一二点。

唐三同游凤分手后,经过一段时间,又恢复了元气,满脸笑容,神气活现了。其实那中间也隔了很久。因为游凤跟他分手是头年冬天,开年后我因为一个女孩子,又去了北京几个月,小芬和唐三的事情,是我回到成都后发生的。

那段时间,唐三特别精神,整天嘻嘻哈哈的,眼睛里都放着光。邪邪的,给人坏坏的感觉,真的应了那句“男人不坏,女人不爱″小子又走桃花运了。

一天,唐三找到我,神神秘秘地要我帮他写一封信,而且是情信。我才知道,他在追那个放录相的小妹,那小子没读到多少书,字也写得歪歪扭扭,我还是尽心尽力地帮他写了,事后多年,我都还有点负罪感,觉得自己助纣为虐了。

过后不久的一天中午,唐三满脸坏笑,轻轻地凑在我的耳边,得意地说,他昨晚上把小芬睡了,在录相馆。

那天晚上,唐三看完录相,就是赖着不走,后来唐三还买来零食和饮料。同小芬在录相馆里吃,看录相的人走完了,里面静悄悄的,卷帘门的小门也关上了。

小芬放完录相后,晚上是住录相馆的,一架折叠式的单人床,搭上小床垫小被子就解决了,她也是打工帮老板的,虽然是大姑娘,但也这么简单。

那晚的小芬特别漂亮,一头乌黑发亮的齐肩短发,不时罩住皎好红润的面容,一双含情脉脉的大眼,在后面忽闪忽闪的,露出几分娇羞。

放在折叠床上的零食和饮料也解决完了,唐三还是没有走的意思,嘻皮笑脸,邪邪地,带着几分痞气的坏笑,色迷迷的。小芬满脸羞红,都不怎么敢看唐三,碰到他那似乎能伸出勾子的眼神,就赶紧慌乱地低下了头,脸上滚烫,心里扑通扑通地跳个不停,象揣了只小鹿。

那晚小芬赶都赶不走唐三,为了支走他,也满脸羞红、遮遮掩掩地答应了他的要求,给他亲了,也给他抱了,得寸进尺的唐三,甚至攻城掠地,抚摸了她的毎寸肌肤,小芬浑身软绵绵的,快要沦陷了,但后来还是拼尽全力地守住了底线。

时间已经到了深夜一两点,唐三还是不走,油嘴滑舌,甜言蜜语,小芬已精疲力尽。对这个男人,小芬还是很爱他的,只要有他在身边,就会有一种心跳的感觉。但他那邪邪坏坏的样子,又让小芬很没安全感,觉得把控不住,所以她一直犹豫不决。

最终小芬还是妥协了,在唐三的又一轮进攻下,她放弃了抵抗,把自己半推半就地交了出去。夜静悄悄地,都已经沉沉地睡去,空气似乎都凝固了。小芬咬紧了嘴唇,强忍住快要迸出的惊呼,朦胧的灯光下,整个屋子似乎都在一波一波地晃动。

时间一天天地过去了,有一天中午,录相馆的老板娘来了,看到小芳的折叠床没拆,乱七八糟的,就帮她整理,当她在抖小芬的被子时,看到上面遗留的痕迹,瞬间就明白了怎么回事,作为过来人的她,也胀红着脸,嘴里禁不住骂出了声,说人是知廉耻的,不能踉畜生一样。小芬在旁边,满脸通红,羞得无地自容,就差没条地缝钻进去了。

那件事后,小芬就经常跟唐三回这边院坝了,小姑娘身段柔软,脸色白里透红,明眸似水,看得出她很爱唐三,眼神都是亮晶晶的,充满仰视。

她碰到我会笑着打招呼,她知道我跟唐三的关系。她们住我对面,是个临时搭建的红砖小屋,放个床就只剩条小巷了。进屋后就把门关了,里面便是卿卿我我的,偶尔传出小芬压不住的娇喘声,那空间太小了,他们可能也尽量小心了,但那细小的声波,还是会若隐若现的挤出来,如梦呓般。倒是偶尔有粗重的撞击声,可能是碰到墙了。

有天晚上,我在唐三那里搭铺过夜,半夜时分。

那小子突然坐了起来,像梦游一样,径直地翻到了我身上,接着又快速翻了下去,静静地躺在旁边。我一动不动躺在那里,就当什么也没发生一样,第二天我也没有提及,就让它云淡风轻地过去了。

那小子可能睡迷糊了,习惯性地翻上来,把我当他女朋友了。但突然清醒了,快速回归原位,他以为我还没醒呢,就让他保留点以为的自尊吧,不要说破,不然会尴尬的,虽然他脸皮够厚。

唐三有时还跟我开玩笑似地说,把小芬的姐介绍给我,也是高中毕业,蛮成熟漂亮的,但我也就当他开玩笑,那小子,嘴特会忽悠,谁会当真呢。

时间过得很快,他们在一起也几个月了,小芬依然很滋润的样子,满脸幸福,她也还在那放录相。但看得出,唐三没有像喜欢游凤那样喜欢她。唐三的姐有段时间住那院坝,还带小芬去买过衣服。小芬很感激的样子,那段时间,她的天空应该是色彩斑斓的,沉浸在爱情的美好里。因为见到她时,脸上始终充满了幸福的微笑。

天气已经很热了,三轮车载客的生意也好了起来,我整天早出晚归,也很少跟他们碰面了。后来听说小芬回老家了。

是哦,我也才突然反应过来,是有好长时间没碰到她了,有时会见到唐三一个人,但他跟原来并没有什么变化。

唐三这人怎么说呢,我就知道他话多会忽悠人。除了长得清秀点,脸皮厚、对女人很有杀伤力,和那方面能力非凡外,他就手无缚鸡之力了,有时我能很轻松地扳倒他,但他属㚈强中干的人,有时样子还是挺吓人的。加上他外婆舅舅是城里本地人,好多人也就让着他点。有时他还是挺仗义的。

有次中午,我骑单车回院坝拿东西,把车停在外面巷子里没锁,就四五分钟时间,返身就不见了,我赶紧来到门口街上看,前后都能看出去很远,但也没看到我的车被人骑跑。

我想了下,隔壁是个旅馆,住了很多乱七八糟的人,人员复杂,可能被人推到里面藏起来了,于是我就跨进了那个院坝,管旅馆那个女人,和她那个年轻了许多的姘夫正在弄饭吃,听说我到里面去找单车,马上把我轰了出来,她那姘夫还挥了挥手里的菜刀,恐吓我。无奈我只有退出,毕竟没真凭实据。

唐三回来听说后,马上带我过去,那个姘夫就往后缩了,那个飞扬跋扈的女人也焉了,叫唐三不要乱来。

一天中午,唐三突然买了两瓶啤酒,请我喝酒,这可是个例外,我们虽然挨着住,但相互很少在一起吃饭,我在外面吃,他也整天没个人影。

吃饭时,唐三告诉我,他跟小芬分手后,小芬回老家了,气出了毛病,整天头痛,人也垮了,她姐姐、姐夫要来找他算帐,他让我帮他扎场子,他心虚了。

下午,果然一对男女走了进来,男的中等身材,长得很壮实。唐三指手画脚地跟他们吵了起来,越来越凶,劝都劝不住,竟真的动起手来,唐三被那个男人抓住衣领,撑到了墙上,憋得满脸通红,我只能扳开那个男人的手。

唐三脱身后,气势汹汹地去提了把菜刀来,我怕出事,就挡在中间抢唐三的菜刀,混乱中,我的手指被划了一条长长的口子,血汩汩地直往下滴,那对男女见势不妙,就往外走了。

唐三带我去医院缝了四针,他却没钱,我只有自掏腰包,付了几十元。

几年后,当我再次回到成都时,唐三就对他那些朋友说,我是能替他挡刀的人。那时的唐三,已经成了个彻底的混混了,而且结识了许多社会闲杂人员,他那时的女朋友叫小唯,留一头短发,身才高挑,很漂亮,但黑眼圈很重,脸色苍白,那小子精力旺盛,肯定被他折腾的。

转眼,我离开成都又快一二十年了,而且没再联系,望他能走上正道,平安无事。

小芬我也无从知道她以后的情况怎样,愿她能遇到良人,有个好的归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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