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林公子来到了贾府。礼数倒是不能乱了,自有一副风流之态。倒是可充充数。
雅致如雪柳凌乱,静若处子,
含情目,眉微拧。恰似枉凝眉。
宝玉却是心喜,见这么一个神仙似的人。头戴水晶簪,一派简束,男儿模样,一身素衣却是戴孝,又一派风流之态,毫不逊色。而黛玉的书童紫苑却是紫晶发簪,一派琼楼玉宇般的发样,一身淡紫华布衣。紫苑比黛玉还要俊秀好看,便被宝玉忽略了。
林黛玉,心中一紧,见宝玉略愁,心中似有疑难,不知何故。
不知妹妹何因扮男,难道和我一样。
是否宁为玉碎,只因林妹妹和我不一样。
宝玉却硬是生气。
黛玉只罢,妹妹和你一样。却是心较比干多一窍。
宝钗又来见了林妹妹。薛家公子更是阔气。一来浑身的绫罗绸缎,一群哥们兄弟。却是围着宝玉一人。那是以后的事。
现在只有黛玉一人。
两人在床上两小无猜。黛玉一般低调做人,不甚交友。
却来了一般姐姐似的人物薛宝钗公子。名字更为女气。却是以钗为信。此等怎不动人。哪有女子不动心。那会女子不动心。
时间转到游园。宝玉和黛玉一起和众人给园子取名。苏式园林及杭式园林。
烂殇园为黛玉所居。旁边就是宝姐住的难囚园。两人同为金兰却是欢喜。
两人甚是情投意合。
“烂殇园,不如改为沦风自雪,上联为弗风弗月弗年事,哪千哪万哪点缘。”宝玉率真地笑着。
“什么缘什么事,你林哥不服。”一点折扇就翻脸,林黛玉轻蔑地酷酷地:“殇是年乱世雪,美不疯求和累。”黛玉敲着宝玉的头:“又许呆,千万。”
一行客人甚是赞许。
紫苑说都不好都不好,不如,流风会晕,一派流年榴莲紫,二房春韵不回家。
众人不解,皆笑皆笑。
到了一处亭,又入藕花,一盘江南韵味,可不自喜。
惋伤亭。
黛玉却是笑道,什么惋什么伤,不如叫惋好亭。
紫苑见黛玉的水晶簪碎了。
几处春芳歇,早霞云如饰。河水清冽出,圆石更落出。夏日叶晶莹,随风万千种。
更有曲径幽,回首不复得。
哪有情路易,落花不留殇。
紫苑一人失神像是过了千年。
“紫苑,是你弄碎了我的簪子。”
“你那不好偏要我的。是爱俏不是。”
“还我。这是母亲的遗物。”
“不知何谓遗物。”
宝玉却是一旁不言。
黛玉心上流着泪,宝玉你从此不应,我的泪便从此不好。惋好亭从此惋伤。会有陌路之日。我心冷酷无情。不似紫苑的残酷温柔如血月。那样或许惑人,可也惘然。
紫苑还在关心,公子,你的簪子可怎么好?我想宝玉妹子一定是怕出言不逊,可也未知。
她一个女孩子家,也不能乱说话,何况人多,都是客人,如何肯妥。
一身男儿装扮已是滑人,如何可得。
众人都当宝玉为宝哥哥。众人游园甚是开心,哥们相称。不如都住进大观园,可好。
花影明灭,一人批发如仙,在花影中忽闪忽闪,却是一直实在。她端正地站着,稳重而从容。她点着头:“在下薛氏,贱名宝钗。不堪多提,低调低调。”那一身米黄落雾衣花了宝玉的容颜。
紫苑心道,你要我也罢不要也罢,我该怎么办,只有罢了,还是罢了。
薛宝钗只错把紫苑当女儿:“小姐这身甚是阔气。”
黛玉负气而走。拂袖而去,妖艳如雪狐。紫苑背对着宝玉,你快去追。
紫苑又缓过神,不,别追……
宝玉矜持地低头望着紫苑,只觉得此人分外耀眼,亮瞎了眼。
不知是男是女呢。又出于传统而只能沉默。
紫苑幸福地抿嘴微笑,紧紧抿着,仿佛这就是最幸福的事。
宝玉一看心便凉了,又一丝似暖似凉的心酸,他一定受过很多苦吧,而此刻宝玉却不能拥他入怀。感受那一丝温暖,和世界的温柔。
黛玉,黛玉,宝玉还是追过去了。留下宝钗和紫苑。
“妹妹别来无恙……”宝钗纯纯地笑着,就像做梦一般,落雾衣,米黄色的,落了些许残花,又不致于挡住任何一分。
紫苑服了服,在下不过是林公子的书童,不值一提。
“这身阔气已是骇人,不知林府昔日何等风光。向林大人问好。在此谢过。”宝钗双手抱了抱紫苑。
见此人如此热情,紫苑有些惊诧,摸了摸宝钗的头。
紫苑看起来很残酷很温柔,还有一丝令人心疼的柔弱。偶尔会有些晕。
紫苑咳了咳,小的告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