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遇见你,我感觉生命的成长有无限的可能性。因为遇见你,我的教师生涯多了几许快乐。
记得刚认识你的时候,是四五年前吧。那时我任教你们的音乐,我们在课堂之外没有更多的交集。但你还是给我留下了深刻的印象。那时你们班级里的女生你的穿着最时尚,只要在人群中遇见你,我便不自觉地要多看几眼。我了解到你多次协助班长卢金凤管理班级各种琐事。也曾经看见你在班主任老师不在的情况下,有模有样地组织全班几十个同学练习大合唱。小小的你们真了不起呢。
人与人之间无时无刻不在相遇。你做梦也没想到,在曙光校园以严苛闻名的我有朝一日会成为你的语文老师吧?当看到课程表格上语文学科任教老师的名单你一定有些惊悚。上个音乐课都那么严谨,何况语文课呢。不过,还好啦。易老师只是一种传说,没有大家想象得那么严苛厉啦!一年下来了我的表现还好吧?我们不是相处还好嘛,对不?人言可畏啊,哈哈……
你也没想到,从进入曙光的大门那天起到如今,你参加过很多次集体活动,有同伴相约没有什么可惧怕的。而这一次你得独自面对一千多师生,主持一周最重要的升旗仪式吧?你也没想到吧,在这之前我没有一点把握,我不知道现场会是什么场面。我在脑海里幻想过可能会出现的各种意外。不过我也为此做好了充分的心理准备接受可能会发生的意外。
尤记得上学期本来你也有一次机会主持这样的活动。稿子早就给你了,在多次练习过程中发现,你总是那么拘谨完全放不开,根本不懂如何利用气息来朗读主持稿。我暗暗在想,或许你只适合做幕后者,光鲜的舞台不适合内敛矜持的你。最终我们都放弃了,临时让喻梦主持了。也许当时你沮丧、失落过。我不记得是否有安慰过你,即使有,但终究还是会让你难过吧。这一次,我没有过多考虑其他意外发生,算是毫不犹豫地让你担任主持人。不是对上次错失机会的补偿,而是没有选择。
我不确定当时接到任务时是怎样的感受,对于最近被各种事情纠缠的我来说,就无暇顾及了你的反应与感受了。这算不算老师的一种自大与粗鲁呢?但你还是果断大方地接受了这个艰难的任务。善良的你啊,对于老师布置的各种任务总是来之不拒。当然,我有时也让你带头去组织其他同学一起去完成一些事物,好减轻你的负担,毕竟这是课业之外的任务。而你似乎跟我有些相像,事事力争完满,情愿自己受累也不愿意麻烦别人。但我知道自己还是不够体贴你,总是不自觉地让我帮忙做些事情。谁让你那么踏实稳重,做事干净利落呢。
唉,与其说是对你的一种信任,不如说借由你诸多的优点为你增加负重与累赘罢了。你一定担心过,万一完成不好老师交代的任务会受批评,你一定怕我失望为此熬过夜,也一定为此失眠过,甚至有些怨恨。不过还好,你总是会挺过来的。看着国旗台上的你镇定自若,诸多环节中你按部就班,慢条斯理一个环节一个环节地主持下去,没有出现任何差错,声音放出来比练习的时候清脆利落多了。当你宣布升旗仪式到此结束的那一刻我打心底为你的成长感到欣慰。
你还真的厉害呢,看你平时那么温柔、文弱,一旦上场了你也不可小视。也许你是比赛型的选手吧。就如同上课时的你,相比于那些侃侃而谈的同学,你总是过于拘谨、安静,但是每次做练习也好,检测也罢,你总能击中要害,甚至做到滴水不漏。时不时地给我一些惊喜。可是谁又能懂得你经历的那些的困顿或者焦虑呢。
我也真是吝啬有些不近人情呢。周四傍晚给你稿子,让你自己去练。本来打算周五给予你指导,但实在腾不出时间也就作罢。周一早上,匆匆忙忙进教室没想到你在教师节过后的一天还送我一束包装精致的花!可我依然让你拿出稿子彩排,算是变相地检测你是否练习过。尽管我甚是相信你肯定会练习的,但还是有些不放心。在你按着设计好的升旗程序一个环节一个环节练习主持的时候,我多次让你停下来,总觉得这里不对劲,那里不满意。当我偷偷地用余光看着你无辜的神情还真有些愧疚呢。你看看,就连可以感同身受的我竟是如此苛刻、吝啬、固执,真是可恶啊。老师也忘记了自己曾经是怎样走过来的,忘记了成长路上所遭遇过的打击与失败。好了伤疤忘了痛的弊病真是要不得呢。
一切都成为了过去,成为了你的青春记忆。我不想给你一个牵强、虚伪的理由,告诉你,未来的你一定会为过去承受的一切而感到自豪。鬼才知道未来会怎样,我只想为现在的你鼓掌。人生漫漫,唯有尽情地享受人生每一个阶段的疼痛与欢悦,才是完整的人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