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tarry Night”这是一首怀念Van·Gogh的歌,在新约New Testament里面,Jesus复活“Resurrection就是一个“Starry Night”。Van·Gogh是一名虔诚的传教士Missionary,他晚年对“Starry Night”的追求与对死亡的追求,是不是可以理解为他对Jesus Resurrection的一种模仿或是一种向往。如此一来,理解Van·Gogh的最后艺术就有了一些领悟。
而在过去的好几天里,我写了几千字的废话,就是想说出心中的那句话,可就是写不出来。每次都觉得抓住它了,就是找不到词句去形容它。Goya,Goya,Goya,他把自己衰弱的面容留在阿列塔医生的怀抱,为什么双手还紧紧地攥着床单。1825年,“我没有视力,没有力气,没有笔尖,没有墨汁,除了充沛的意志外,什么都没有。”他一定有什么意志在支撑着他。他没有成为像莫奈Monet那样的隐士,隐居在尼维亚追求更高深的技艺,也没有成为像Van·Gogh那样的艺术烈士。他在壮年盛名之时,就已经看透了这个社会的腐朽。他和晚一些的波德莱尔Charles·Pierre·Baudelaire从恶的方向去描绘眼前的世界,因为大多数美的东西已经被宗教,帝王,英雄占据,被过去的艺术大师们超凡入圣的笔法描绘得至高无上。而西班牙战争的真正英雄不是那些镶在画框中,挂在美术馆里的气宇轩昂的人物。他们是版画Etching里衣衫褴褛的下等人,是没有框架和姓名的人,他们是没有假发与美人痣的乡野村妇。所以犹迪这个英雄,应该是光彩照人,想想同样打败敌人的英雄大卫,米开朗基罗把他雕刻得如同太阳神。大卫是犹太人的王,而犹迪Judith是什么?Judith只是一位寡妇,所以她在Goya的笔下张着肥大的嘴唇,露出粗野的笑容。Goya有一幅早期的画,《节日里的圣伊西德罗草原》是一群美艳的贵族少女在草原上嬉戏,远处是Madrid。而聋之屋里的《前往圣伊西德罗的朝圣》里面全是面目怪异的穷困之旅,不似去朝圣,而是去逃难。圣伊西德罗是马德里Madrid的保护神,原来只是一名勤劳虔诚的农民。《两位老人喝汤》看上去是两个年老的巫师在炼制毒药,发出阴森森的笑容,其中一位是死神的使者,或者替身,活脱脱就是一具骷髅Skeleton。《两个男人》就像是从阴间走出来的。《阅读》平凡简单的人,Goya把这些人画成了鬼魅,如同艾略特的荒原。Goya在为他的英雄鸣不平,正如《1808年5月3日枪杀起义者》中张开双臂的烈士,那个烈士也是粗俗不堪,没有一点高尚的贵族。
贵族眼中粗陋,粗鄙的农民,正是Goya所要歌颂的。他比库尔贝Courbet更早去描绘民间的疾苦,他比Van·Gogh更早用厚重的笔法,他比德拉克洛瓦更早去将人民的力量展示给世人。
Goya是现代艺术的先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