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一篇:【书评014】读《读懂古希腊哲学的第一本书 苏格拉底》
一切来自土地的,都将回归土地。
在看此书之前,我有一个疑问。莫言的《生死疲劳》写的是什么?为什么会获得诺贝尔文学奖?诺贝尔文学奖的评判标准是什么?
百度给的解释非常详细,不愧被人们尊为“度娘”——你娘把你想要的都给你。诺贝尔文学奖是授予“最近一年来,在文学方面创作出具有理想倾向的最佳作品的人”。
难道只有莫言的作品是最佳文学作品吗?其他人写的都是小喽啰?百度上有人回答,不是别人写的不好,而是他们写的不符合诺贝尔文学奖的评价标准。
诺贝尔奖评判标准有以下五种对象:
一、应授予在物理学领域里作出最重要发现或发明之人士;
二、应授予作出最重要化学发现或改进之人士;
三、应授予在生理学或医学领域里作出最重要发现之人士;
四、应授予在文学领域里创作出具有理想倾向的最杰出作品之人士;
五、应授予为各民族间的兄弟情义、为取消和削减常备军、为召开和促成和平会议做了最多或最佳工作之人士。
莫言是第一个获得诺贝尔文学奖的中国籍作家。获奖理由是:通过魔幻现实主义将民间故事、历史与当代社会融合在一起。
2012年莫言在瑞典发表诺贝尔文学奖演讲时说:“二百多年前,我的故乡曾出了一个讲故事的伟大天才——蒲松龄,我们村里的许多人,包括我,都是他的传人。”
《生死疲劳》是最能体现《聊斋志异》对莫言影响的一部小说。
它讲述了一个被冤杀的地主经历了六道轮回,变成驴、牛、猪、狗、猴,最后终于又转生为一个带着先天性不可治愈疾病的大头婴儿。这个大头婴儿滔滔不绝地讲述着他身为畜牲时的种种奇特感受,以及地主西门闹一家和农民蓝解放一家,半个多世纪生死疲劳的悲欢故事。小说透过各种动物的眼睛,观照并体味了五十多年来中国乡村社会的庞杂喧哗、充满苦难的蜕变历史。
小说的绝妙之处是在开头和结尾处,也运用了一个圆形轮回式的叙述。
开头以“我的故事,从1950年1月1日那天讲起……”,接下来是西门闹被冤杀后的依次轮回,到最终被轮回成一个带有先天性疾病的大头婴儿。在结尾处,孩子张口说:“我的故事,从1950年1月1日那天讲起……”
这样的收笔方式很有意思,不但小说的内容是一本轮回故事,而且连这本书的开头和结尾也是一次“轮回”。当你看到最后一页的最后一句话时,便不知不觉地会重新翻到第一页继续听大头婴儿讲他的故事。
《生死疲劳》书名来源自佛经中的一句:“生死疲劳,从贪欲起,少欲无为,身心自在。”莫言说,佛教认为人生最高境界是成佛,只有成佛才能摆脱令人痛苦的六道轮回,而人因有贪欲则很难与命运抗争。
在创作《生死疲劳》前,莫言在承德参观了当地一个有名的庙宇,墙上有六道轮回的壁画。由此,他把小说中的故事以六道轮回的结构写了出来。
他通过动物的眼睛来看人类社会,觉得是个非常新鲜的视点,激发了创作灵感,于是便写下了这本书。
莫言的描写手法写的很接地气,甚至有很多“污言秽语”。他能把牛毛吹的满天飞,损人时满嘴“屌鸡巴”。比如说,他描写杨七卖羊皮袄:“哎呦,我的个亲娘舅,这皮袄简直是量着您的身体做的,添一寸则长,减一寸则短,怎么着,热不热?您摸摸脑门子,汗珠子都冒出来了!”
“快穿回家给老婶子看看吧,我担保您在家里坐半个时辰,您家房顶上那厚厚的雪就化了,远看您家,房顶上热气腾腾,您家院子里,雪水淌成了小河,您家房檐上那些冰凌子,噼里啪啦地就掉下来了。这可是内蒙古最漂亮的那个姑娘贴肉穿过的小皮袄,把鼻子靠近嗅嗅,什么味?一股大闺女味儿!”
“蓝解放,把这件皮袄买回家,送给你那个重山姐姐宝凤,她要穿着这样一件小羔皮,背着药箱子出诊,想想看,那什么派头?漫天的飞雪,在距离她头顶三尺处就化了!”
说蓝解放“男孩十七八,屌毛胡子一起扎。”
赶人走“杨大奶子苏大腚,你们赶紧从我家里滚出去。”
……
针对小说运用的粗俗语言,新浪博客中有一位作者这样评价:
莫言作品给人们固有的审美习惯、审美心理带来巨大冲击,一时间人们难以接受,是可以理解的。莫言的小说有一些看似十分“粗俗”的内容,这是读者不能避而不谈的话题。我认为,他在描写性的问题上,是把性处理成人的动物本能的。单说莫言采取的是民间立场还不全面,因为民间文学绝大部分是相当质朴的。
穆莉说:“我以为《生死疲劳》在延续和重复了莫言风格化的语言和审丑取向的同时,也添加了一系列新的元素。
莫言小说语言极有特点,是方言结合古典文学调理出来的“民族化”语言。粗话、脏话、荤话、骂人话、调情话穿插其中,透着一股浊气;血与排泄物、处刑的场面、生育场面等等一些粗俗污秽的景象不时渗漏在文本之中。
在《生死疲劳》中,尽管审视者由人转为动物,我们依然看到作者对审丑的偏好。莫言仍然追求一种“最美丽、最丑陋、最超脱、最世俗、最圣洁、最龌龊”的混沌表达。罗列了世上所有残忍的事情、讨厌的东西、不干净的东西、猥亵的东西,也映衬出世上最圣洁的美与情感。他乐于直面生活与生命的残酷,敢于撕开一切伪饰,让真相直接暴露。”
莫言曾经说:“在写作中,我就是皇帝”。
诚然,作者在创作中拥有相当程度的自由性和主体性,作品也无可置疑地会留下鲜明的作者烙印。然而,作者究竟在多大程度上拥有对作品、对阅读的主宰权力却是值得探讨的。在《生死疲劳》中,莫言传递出了一种十分危险的信号,即作者自我的膨胀、观念写作的膨胀,这种膨胀甚至到了完全无视生活的常识与真实的程度。
他通过魔幻现实主义把想象与现实进行有效结合,描述了一个不存在又似乎曾经历过的超脱世界。
我是润苼,
坚持读一本好书,写一篇浅文。
《简写书评》专题,长期有更。
欢迎您来评论、关注,谢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