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我刚上幼儿园时,我喜欢在任何地方涂鸦。不像同龄孩子的乱涂乱画,而是一笔一笔勾出我脑海里的一切。虽然画作有些可笑,却是从那时起第一种真正的乐趣。
父亲很快发现了我的爱好,他想好好发展我的乐趣。于是,他领着刚上中班的我来到了少年宫。我开始系统的学习绘画。那时是我第一次接触蜡笔和水彩,我很新奇,拿着画笔这里涂涂,那里抹抹。老师教给了我很多知识,小小的我用铅笔画一个圆,稍稍修改,便成了太阳。
可是,渐渐地,我发现绘画并不是我想象中的那么有趣,我必须在老师规定的命题下完成画作,一堂课一个半小时,我在上课时也必须完成一幅可以过关的作品交给老师。但,我不想画喝奶的猫。你看窗外桃花正盛,我想画一幅桃花笑脸。我不想在那么些时间里就完成画作。我希望可以好好思考,也许桃花可以涂成蓝色,也许老虎正趴在庞大的桃花上。
学的越来越形象,我知道人的样子不像猫,不可以画尾巴,瓶子不能比房子大,小草不可以染成紫色……我学的越来越多,失去的也越来越多。我忘记了曾经画过的那棵彩色的树,我忘记了曾经画过的灰色的太阳,我失去了天马行空的想象力。
我很不快乐。六年的学画之行,我越到后面越觉得崩溃。人人都夸我画的好看,我却觉得我的画笔早就死了。
在画的最好的时候,我离开了美术教室。可是,曾经丰富的想象却怎么也找不回来了。
当我在如今十六岁的年纪里,笔下忽然画了一个脸上开着花的少年,他笑的很开心。同伴嘲笑我画的少年丑陋而不合逻辑。我却觉得,我的画笔正在苏醒。
我不敢说对画画有什么理解感悟,但在我的印象中,绘画是对大千世界的另一种阐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