翻来覆去的失眠,如同命运的诡计,
我仓惶的落入其中。
黑暗里只有风声。
像奔驰的列车带来的汽笛,正耳欲聋。
张开嘴想喊停,却淹没在无边的愁绪。
找寻的出口,大概只是挂着出口标志的死胡同。
有不善言辞的他,光阴交错,灯光忽明忽暗。
站在角落,如同雕塑。
我与他挥手,他却机械的同我告别。
原来,每一秒的更叠,都只是为这不偏不倚的再见。
把梦叫醒了的是夜的泪光,
闪烁的星光就像闪躲的未曾直诉的衷肠,
最后沉默的一言不发,只好寄望天边一消而过的流星,能够照亮那扇窗。
窗里空留一杯凉透的茶和还未落款的信,
那句客套的“展信好”被晕染得模糊成伤。
你问我能抓住风吗。
我轻声说不。
其实风大概我只需砌起城墙就能阻挡它的方向,
而你,四面八方,都是来路,
而我,五湖四海,都是汇入一片以你命名的海洋。
月亮在旷野上升起了。
照亮每一棵草,
夜莺在远处的树枝上流浪,
谁还在等待日出?
我猜,是那个难以入睡的守夜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