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11。一说回家,老妈六点就叫醒了我,说煮了鸡蛋,热了牛奶,吃完出发。我本意是晚点走,昨天查看天气预报,上午沿途有雨,下午转睛。可是看老妈的兴致,不好违逆,起床洗漱,吃口饭,妹妹帮助装了东西,六点半出发。
天有些阴沉。刚上高速,雨意就围拢过来,山峦间缠绕着雾气,湿蒙蒙的。雨很近了。
果然,刚从安吉北进入高速,雨就哗哗啦啦打在前窗玻璃上,打开雨刷,使之不至于影响视线。早上车不多,永远不知疲倦的是大货车司机,我不敢与他们并行,便一辆一辆地超过。杭长宜高速经过宜兴竹海景区,本想走到这里稍微放慢速度欣赏一下,可是大雨唰唰,对开车的要求高,只有专心驾驶,任凭茂林修竹一晃而过。
过了南京,已经行进将近三个小时,决定到前边荷叶山服务区短暂停留。雨太大了,对向大车甩起的水飞过隔离带,扬起一道抛物线狠狠甩在这边的车上。超车的时候,车辆有点飘。高速提示标牌上一再闪烁着“雨天路滑,限速80”的字样,可是人们还是尽量往前赶。我调整雨刷到最大程度,雨刷如一只繁忙的摇头虫,不然根本无法前行。车辆示廓灯也一路闪烁着。服务区里停满了大小车辆,为了安全,还是等等的好。
可是等了一会,雨并没有小的意思,又觉得不如跑起来的好,继续前进。车过合肥,到了新桥服务区。雨太大了,在这吃了午饭歇息一下吧。服务区的水很深,有游客脱了鞋蹚水而过。吃完饭,再给车加点油,还有一半的路程呢,大雨影响了车速。
父亲感叹说:六月六晒龙衣,湿了龙衣烂蓑衣,六月六下雨预示着连阴天。老家的习俗,六月六是个好日子。姑娘媳妇要趁六月的大太阳,把柜子里的嫁衣被服拿出来晾晒一番,也好借此显示一下自己的妆匝丰厚,可是今天这么大的雨,只能望洋兴叹了。
进入河南境内,不知是不是中午的缘故,天气亮一些了。雨仍在下,但是比上午暗夜行驶的感觉好多了。过了罗山,发现路面是干燥的,但是河水浑浊,很多树木倒在黄水中,这是刚下过一场大雨。发现雨刷可以关了,速度可以上来了。限速一百二,比上午快多了。一口气到信阳西服务区,已是三点左右,还有几十公里,半个小时足够到家。
还是歇了十几分钟,迎着西边露出的太阳光向着家的方向前进,忽然有了风雨之后见彩虹的幻觉,下高速就是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