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18年,我开始有了“以终为始”的思维方式,在工作中我不在纠结于完成这件事的难度,习惯了把目标分解,先想好要达到什么样的效果,在着手开始做。当然更重要的是,我把写作意识当成读书的起点:孟子所谓“六经皆注我”,不是一种狂狷,而正是一句大实话。书到用时方恨少,带着写作意识去读书,才可以将书中的万物为我所用,而不是静静地躺在记忆的角落,王阳明所谓“知而不行不是真知”,用在读书写作上大概可以说:光读书不写作,不能称为真正意义上的读书吧。
2018年,可以说是我在互联上知识付费的元年。这一年在得到,喜马拉雅,樊登读书,简书,微信公众号各大平台买到虚拟的知识服务,这些服务不仅帮助我顺考过了税务师的三门考试,对于写作的意义也是不言而喻的。
2018年,我对待写作的态度更为松弛,之前一直在想写一些“有用”的东西,就在刚刚我有一个新的想法:即使是一些碎碎念,我也要坚持写下去,以后作为成长中的种种“醒觉”也是可以的,跳跳长大以后有机会了解她的妈妈是一个怎样的人?在我逼着自己日更的那几天,除了给我带来了一周的失眠和近一个月的内分泌失调,大概没有更大的收获。有了这种看法,写作的态度变得更加坦然。
2019年,我打算读一些古代经典,向古人学着写文章,向古人学习让生命变得柔软的智慧。最近看到一篇母校王晓路教授的访谈,他说平时不鼓励学生用微信沟通学术问题,因为微信一般很少出现完整的句子,就这样一步步分散的人的思维,加上注意力被信息无限分割。到时候时候根本不会写出一一整篇文章。
深以为然,放下手机,经典永远比快餐值钱。
今年7月,看到虬田老师的文章后,深为震动:他的散文写出了乡村的梯田,乡村的草,乡村的人。更让我感动的是在一篇文章中的评论区里,一位老师直呼:我们将是最后一批乡土作家!看到这条评论,内心升起了股很强的身份认同感(虽然我不是乡土作家,最多算钟情于乡土文学的写作者)。
从小无比热爱,长大又无比想逃离的是同一个地方。让我觉得提及乡村,对于乡村有着极其复杂的情绪——它既像刚出浴的少女,又像一个面目狰狞的老妪:它有着梦幻般的诗意,又有着人间的多数愁苦,愚昧,就如同文学史上沈从文和鲁迅对于故乡的描写。来年,我将系统读乡土文学方面的书,这可能是一种使命或者写作的私心,因为随着大规模的城市化,延续了几千年的传统意义上的乡村正在离我们远去,我们的下一代大概不会躺在谷堆旁边看一晚上星星,不会在田埂,山林中漫山遍野地疯跑,不会遭遇在过年的时候,盘算着去偏远的小镇,卖点粮食才能换点肉吃的窘迫。
我想,如果可以,我想通过我的努力,为我的孩子留下最后的乡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