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与年味与我

小蛮姐/文

爆竹声中辞旧岁。一朝一夕之间,年就过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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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年,从不迟到。有拖延症的是过年的人。比如我。我早已失去过年的热情。

母亲总说,年好过,日子难过。年少时光,脑袋里没有那么多复杂的思想,也感慨不出什么东西,如今,终是明了。说过要去一个陌生的城市打拼,那就是非走不可。农历二十七的时候才从那个海滨城市回来。说我是在外漂泊的人,我不否认,却也不认同。若心没有归属,即使过年回家,也仍然觉得自己是在漂泊。倒不如奋不顾身地投入到工作中去,毕竟忙碌的日子,虽然筋疲力尽但是至少我觉得自己每一天都活的很充实。

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我对于年,已经厌倦了。年后是初一,大马路上有三三两两的人,估计也都是出来拜年的。可我印象中的年,应该要比这更热闹一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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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前做幼师的时候,有一个试园的小朋友要到沙坑里玩,她的妈妈制止了她。原因是她觉得不卫生,而且怕她往嘴里放。看着孩子委屈的表情,我反问这位家长,“您小时候没玩过沙子吗?”因为这件事,那几天我的脑海里总是出现一个成语――因噎废食。同样的,今年过年的时候,我没有看到放鞭炮的小孩。那些“窜天猴”、“摇花”、“小地雷”、“划炮”、“摔炮”等等等等,都只成为90后的独家记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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过年了,最热闹的不是夜空中的七彩烟花,不是午夜依然不灭的万家灯火,也不是政府出资精心装扮过的霓虹大道,而是红包不断,祝福不停的微信群。一大家子人或者一群志同道合的人,再或者素不相识的人,都在新年之际来群里放送祝福、发红包、侃大山。各种晒全家福、秀恩爱、晒美食,幸福满满。吃过团圆饭之后,有的人拿起手机玩游戏,抢红包,看春晚,追剧。有的人约麻友饭后麻将馆一起砌长城。有的人在网吧和队友并肩作战。有的人一如既往地忙着收拾家务,带孩子……

一天过去,年假过去,才是真正的日子。上班的上班,上学的上学,劳作的劳作,各忙各的。

昨夜做了一个梦。

我穿着喜人的红色套装在土路上奔跑,一回头,笑容明媚灿烂,还是儿时的模样。手里拿着一串冰糖葫芦,山楂味的,那是我的最爱。哥哥在身后,拿着一根烟小心翼翼地点燃一长串的鞭炮。噼里啪啦的,震耳欲聋。身边出现一大群小伙伴,都是儿时的样子。母亲站在大门前唤我回家看春晚。一家人都坐在电视前,一边包饺子一边看电视,其乐融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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曾经沧海难为水,除却巫山不是云。或许在我心中早就给年定了标准,即便是长大了,心中也总是觉得年就应该是那样的。

年,身上散发着时代的气息。也许当代的年就该是这个样子,而我印象中的年早已经被时代淘汰,成了历史的见证,成为我人生道路中最有韵味的风景,随着时光,渐行渐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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