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城市里没有成片的田野,没有瓜果累累的菜园,但人们心底,似乎藏着一片田园。
每天上下班的路上风景寥寥,无非是穿过商店林立的小巷子,走进居民区,十来分钟的路程已走了无数遍,似乎找不出让人惊奇的点。但近来,有几样东西引起了我的兴趣,那就是附近居民种的菜。
大城市哪里有土地种菜呢?我有时移栽花草想去找点土都要思量半天,更不消种菜了。但还是要佩服人民的智慧。我住的小区围栏下面有花坛,有一部分废弃了,没有种什么植物。今年春天的某天发现,花坛里突然有了插好的葱苗,齐刷刷地长在那里。像是新栽的,不知道能不能活。我想,是谁做的呢?某天回家发现一位大爷在那边浇水忙活,不亦乐乎。后来葱苗并没有活,但是大爷没放弃,新种了葫芦,最近葫芦苗长得枝繁叶茂。
(每天路过会看到的辣椒)
附近有家小卖铺,由一对老夫妇经营,局促的小房间里堆满了玲琅满目的物品,他们也是热爱种菜的人。用大花盆栽了辣椒苗放在路边,我每日路过的兴趣就是观察它们长势如何。闷热的夏天,它们还是亭亭玉立,长的不错。
更惊喜的是,我发现楼下停车场门口也有好几盆用培育草木的泡沫盒子种的西红柿,今天发现它们已经结出了绿色的果实,有几个泛出了红色。没有插供枝干攀爬的杆,西红柿苗只是倒在那里,却依然开花结果。
突然很喜欢这种看着植物生长、盼望果实成熟的感觉。小时候,家里有一片菜园,种着各类蔬菜,黄瓜、茄子、豆角之类,有时口渴了,就去摘个西红柿吃,没有熟透的那种,却一点也不涩。看到开始泛红的,也天天去看,等待完全熟透的那一刻。
(附近居民打理的小花园)
我们穷尽一生,脱离土地,但心底对田园的那片向往似乎并未泯灭。经常会看到藏在居民小区里的小花园。偶尔的,心底会期望离开城市,回归自然。等到退休后,住在山林,盖一座房,养一条狗,种一种菜,终老一生。
记起大学的同学曾邀请我们去她家玩,去的并不是城市,而是山林。那是京郊的一片山林,一幢幢小木屋层层叠叠掩映在山上,很多城里的人已经在这里置办了退休之后的去处,二层的小别墅,外带一大片菜园,附近有可以钓鱼游玩的度假区。
印象深刻的是,同学家的菜园打理得生机勃勃,叔叔阿姨种了蔬菜、果树、花草,新鲜的薄荷,盛开的月季花,他们不辞辛劳地干活,看起来感觉不到一点疲倦。这样打算的人不在少数,听同事的爸爸妈妈也早已在郊区购置了房产,等到退休后就搬离城市。
是啊,如果我老了,我也不愿再呆在闭塞的水泥楼房里,而宁愿回到小时候住的宽敞的平房院落里,晒晒太阳,种种花草。
当然,我们也不必等到老了才去追求田园。发现身边的北京人都喜欢种花草养鸟鱼,享受着诗意的生活。我有位同事就是如此,家住昌平,应该也是有小院子的房子,她喜欢逛花鸟鱼市场,常常告诉我们哪天早晨去集市,买到了只有几块钱的薄荷,她的朋友圈里也常常是自己养的花和绿植,我可以想象,她们家是绿意盎然的世界。她也喜欢养猫,小日子过得怡然自得。
我可以体会得到那种欣喜,养了几盆花草,有时下班后浇浇水,看看长势,也是难得的放松。
在我看来,田园代表着一种诗意,一种返璞归真。“采菊东篱下,悠然见南山”,终其一生,我们要回归简单,归于自然啊!我们心底还是藏着一片田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