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
素静的病房,三个病床,靠窗的一张床上,父亲瘦小的身子,插着各种管子,他微微闭目,张着嘴,呼吸有些急促,看得我心疼得不行。
曾几何时,父亲还是健步如飞,上楼梯还两步并做一步,令我都望尘莫及。在我的记忆中,他总是笑意盈盈,似乎永远没有烦恼,他永远精力充沛,似乎有用不完的劲,而今,他“老得像一张旧报纸”,皱巴巴地被丢弃在病床上。
我握着他那一双枯枝般的瘦手,他毫无力气,冰冷得像一块石头。哥哥姐姐们告诉他:你最爱的小女儿回来了!他微微睁开眼,有一丝微弱的光线在眼中流转,又缓缓地定格在我的脸上。
“他认出你了!我们这些人在他眼前,他都不看一眼。”哥哥姐姐们说。
我的泪禁不住夺眶而出。
父亲的病,远比他们说的要严重,说没事只是为了安慰我。
(二)
本地查出一例感染者,为外出回来的学生。于是,全城紧张起来。我们这些陪护的病人家属,必须做核酸检测。下午,我休息了一下就赶紧过去。还好人不多,排几分钟就做好核酸检测了,结果要明天下午才能拿到。
终于,我也做了核酸检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