兄弟的情谊比天还高,比地还辽阔。
相识恨晚
2003在开封工作之时,信马结识了两位朋友:小郝和小夏。小郝和小夏他们两个年龄相仿,信马比他们俩大几岁。最初,他们也不过是男人间的吃饭、喝酒、聊天,时间久了,彼此“臭味相投”,又都是性情中人,甚是投缘。他们会因为一个不能达成共识的问题而争论的面红耳赤,也会因为为同事谋利益而牺牲自己的利益,也会为了一个流浪汉而倾囊相助……随着时间的流逝,他们的友情如同久藏的醇酒愈加香浓,都有种相识恨晚的感觉。
兄弟陪你
在你需要我的时候,我来陪你一起度过。
——《我的好兄弟》
三个男人的糙时光因小郝的患病而笼罩上了一层阴霾。
小郝家是河北农村的,父母一辈子也没能走出小山村。兄妹两个,小郝做为家里的男孩被优待,走了“知识改变命运”的道路,而他的妹妹小学都未毕业。大学毕业后的小郝一直在开封工作,凭着农村孩子家的韧劲,在三十岁的时候,在开封成家立业,虽然她的爱人鸽子没有正式工作,但生活还是其乐融融,而女儿方方的出生更是给这个普通的小家庭增添了无限的乐趣,但是命运却很无常。
“小郝的病是被耽搁的”,这是信马常常说起的一句话,每当这时,信马眼底的自责与忧伤我都懂得。因为小郝得病及刚开始治疗时,他们仨已经不在一起工作了。2006年由于他们所在的工厂改制,搬迁,小郝和小夏脱离工厂,合伙单干,信马则和朋友在郑州做空调生意。小郝病之初信马并不知道,后来得知,小郝刚得病初时以为是上火了,咳嗽、嗓子疼、牙疼,所以工作间隙是一大茶缸一大茶缸的水灌,一大把一大把的消炎药吃,见好之后又是忙于工作。直到他的半张脸肿了起来,吃饭困难时,一检查,一张纸——腮腺癌,人就被“判了死刑”。信马则跺着脚歇斯底里的吼:“工作再忙,也不能不去检查啊!身体第一啊!”
小郝在确诊后,犟脾气的他坚决不住院,还认为自己年轻,没事,这可急坏了信马和小夏,劝说、安慰,安慰、劝说……小郝最终同意住院治疗。信马工作一有空闲,立马跑去开封,陪伴照顾小郝,那时儿子才六岁,但他为了陪小郝却很少回家。因为小夏是个内向的人,不善言辞,也只有爱说话,会说话的信马能带给小郝片刻的欢愉,精神的激励。还好,小郝的病情稳定下来了,他们也舒了一口气。
半年后,小郝病情复发,在信马和小夏的坚持下,小郝住进了郑州肿瘤医院,做进一步的治疗。从开封接小郝去郑州肿瘤医院,办理住院手续,购买住院生活用品,信马和小夏一并完成后,他们俩和小郝的爱人商量,他俩和小郝的爱人排班轮流照顾小郝。小郝的孩子还小啊,信马和小夏他俩尽量多陪小郝些时间,好让虽然幼小但已经懂事的孩子少些伤痛。
所有的努力和陪伴也没能挽留住小郝年轻的生命!“男儿有泪不轻弹”,看着眼眶红肿的信马,我也只是默默的流泪。
兄弟,回家
小郝去世后的第一年春节前夕,家家户户都忙着置办年货,信马和小夏装满了一后备箱的年货,不顾山高路远,去了小郝的河北老家,看望已近不惑之年的小郝的父母。他们说:“小郝不在的第一年,不能让两位老人感到孤单,我俩得代表小郝去看望二老。”回来后的信马说:“六十多岁的人,已经是白发苍苍了啊!”他用手掩面,久久不肯抬起头来。
小郝去世三年了,小郝的妻子带着女儿又重新组建了新的家庭,信马和小夏商量说:“我们不能让小郝兄弟在外流浪啊,我们要送兄弟回家!”从开封到河北,一千多里的路程,两个小伙子,开车跑了一天多,他们不想把车开那么快,他们想多陪陪小郝,他们想让小郝再多看看开封到河北家乡的沿途风景……小郝的骨灰安葬在了离他自己家很近的山岗上,他的父母出门可以望见他,他可以望见父母及千里之外的开封。
兄弟,你可以安息了!
一记长揖,不枉兄弟一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