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嘶……”一个不小心，笔尖戳进了指尖，老荒倒吸了口凉气，痛呐。

因着夜里安静，钢笔落地发出一声脆响，滴溜溜转了几圈，滑进了桌底。

老荒侧身斜眼往下瞄了瞄，侧弯着身子伸手，徒劳无功地抓了几把，又欠着屁股去摸索，把自己拗成一个下巴搁在桌上，身子半蹲的好笑模样，无奈手不够长仍是够不到，只得坐回椅子，直接弯腰钻到桌洞下，椅子随着他的动作渐渐后移、倾斜，最终翻倒在地，砸到一旁的几案上，发出咔嚓一声响。

老荒被声音吓了一跳，脑袋本能一抬，狠狠撞在桌底，嘭的一声巨响，上下齿陡然吻合，舌头一疼，血腥味在嘴里爆炸开来。

老荒哀叹一句，倒霉呀，却不想放弃仍是俯下身，摸索着钢笔。咦？有些湿！是地没拖干净？还是刚刚撞桌子撒了水？总之是黏黏糊糊，很不舒服。老荒更弯低了身子，张开眼，努力辨认着钢笔的形状。

猛然。

桌底闪过一双绿色的眼。

老荒以为自己眼花了，连眨了好几眨。

“人肉好吃吗？”一道声音笑着问。

凉气自手掌、膝盖、足尖传来，直扑心脏，老荒抖擞着问，“谁呀？”

黑暗中，绿色的眼、白色的牙，渐渐显露，扯出一个调皮又惊悚的笑容，“人肉好吃吗？”

“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