沉入生活,看似思想迷乱,却是深深地与生活建立了链接。
反之,看似活得整秩有序,可以理性的看待一切,却是深深地活在大脑里,活在大脑构建的框架之中。
前者能让创造力涌出,后者是湮灭创造力。
理性生活会让自己活在轮回之中,难以让自己跳脱出当前的困境,想要快速的适应某种生活,就得让自己的心沉下去,全身心地陷入到生活当中。
沉入生活能看到韧性的力量在相互制约着自己,能根据对生活的感知做出当前最佳的调节,这是哪一种生活框架都比不上的。
今天,我让自己聆听周围他人的声音,并依据他人的声音接话。慢慢地,与他人有些许链接的感觉,工作比屏蔽他人语言时做得更好。
我发现,工作做得好坏与他人建立关系有着极大的联系。与他人建立关系,自身对世界对他人的感知是流动的,工作整体上也是流动的。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自己与他人和世界的感知是死亡的。
死亡感,当自己踏出去链接世界的人时,因为死亡的能量过重,还没踏出一步自己就有毁灭般的死亡感。
我最明显的表现是,与他人说话的话语力量感弱,我感知到说出的话只有自己能听到他人听不到。事实上,他人在听到我的话语时,大多也是不接或是不知道怎么接。
我在说出口时,心里没底,好似自己说出的话怕被他人听到。我是怕被他人针对我的话进行批评吗?我想,对于我不是。比他人批评我更恐怖的是,无人回应的绝境,这带有死亡感。
自人出生后,虽然觉得自己不会死,但在潜意识中总是在避免死亡感。
对于死亡这一终极奥义,我没办法改变,死亡是必然的,能做的只是感知死亡在意识层面上的流动。认识到在意识层面的死亡并不是真正的死亡,让自己超越假死亡对世界链接更进一步。
我感知了一下不知写什么的过程,通过对大脑的全盘搜索,突然领悟到一个点,就是我对一件事物不管想得怎么周全,都有遗漏的地方。
在生活中,我总是很想能掌控住所有事件,发现总有不如意的地方。当有一个突发事件被撕开一个口,自己就会盯着突发事件,不断地想补全。
我的大脑开始絮乱,精神紧绷,总想快速补好,意识深处觉得做不好会被批评。我儿时与亲人的关系就是如此,犯错时得不到亲人的理解,反而会被批评,下意识的会想拥有某种超能力快速修复犯下的错误,这样就不会被批评。
超能力的范畴还在当出现问题时,自己能快速想出应全之策,把出现的困境在最短的时间内解决。最好是,当一个问题已出现,立马就有应对之策。
现实是,人一辈子都是处于出现问题和解决问题的两种状态。立马解决是自恋的表现,即使自恋是生活三大动力的来源之一,但这种自恋只会使自己陷入到死亡感的绝境中。
问题存在和解决是两种对立的状态,我们关注的主要也是问题的存在,不会关注已解决的问题。人就是活在如此纠结的状态之中,看似人是自由的,但在多方阻力的阻击下,人又不是自由的。
我在上班路上提出问题,我想建立关系,我应该跟谁建立关系?我好似对谁都是失望的。我该以怎样的方式与他人建立关系?一类是屈服于他人,另一类是让他人来屈服于自己,还是两种相结合。我想跟他人建立怎样的关系?是唠唠嗑能相互意识到对方的存在,还是建立有深层次链接的关系。
上述的问题,我都没准确的答案。我没有一个标准去判断建立怎样的关系,关系也无法用标准进行衡量。
我知道的是,我应放下自己,让自己沉浸在生活的酸甜苦辣当中,就是放下所面对的一切。不对生活做过多的预测,面对生活也不用花费大部分的时间去分析,应去感知。
生活中自己认为对的事件,好似找不到任何可以驳斥的地方,正是因为无法驳斥才让感到很不舒服。对我来说,我是无法屈服于一些看上去对的事件,这时,出现否定的声音也不足奇怪。
我发出负面的情绪,好似在否定好的事件发生一样,会生出内疚感。极度的好会让人恶心,人就应该有两面性,能好也能做到坏,给人批评的空间。
我是中国式好人。当我面对不会发出负面情绪的人,我很难去接触他,因为会感知到他被死能量覆盖着。
即便我也是这类人,我也不想增加自己的死能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