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先申明,以下内容纯属我个人感受,不存在贩卖焦虑和夸大其词。如果您感觉不理解,我支持您及时退出阅读。
内容一:为何尴尬?
关于生产前:
1、刚怀孕时孕检不是B超检,要脱裤子做阴超;
2、生孩子的时候,羊水破的时候像尿尿,哗地一下像尿裤子一般;
3、羊水破了之后不能再下床上厕所,只能用尿盆在床上解决;
4、实在解决不了,只能寻求护士帮忙导尿;
5、宫缩疼的时候要不停被护士伸手查开指情况;
6、被推进产房准备生孩子的时候是没有裤子穿的;
7、生的时候真的会有很严重的屎感;
8、生之前和生之后腿都会控制不住地抖动;
9、从羊水破了到生完送回病房,这段时间都是没有裤子穿的。
关于生产后:
10、恶露需要脱裤子让别人帮忙擦拭,自己是没有办法动手的;
11、喂奶是会被围观的;
12、没有奶水的话,乳房是会被陌生人(通乳师)抚摸的;
13、在医院留观的几天是要不停地脱裤子的(修复理疗、消毒、查看伤口)
内容二:从开始到结束,从局促不安到坦然接受
第一次做检查被要求脱裤子时,我站在检查床边上挣扎了接近一分钟,一只手拿着手机不停地打开又关闭。
做阴超的医生问我:“你这么忙吗?做检查还要玩手机。”
我知道她不理解我的尴尬和窘迫,最后还是妥协地爬上了那张铺着一次性蓝色垫子的床。
我两眼空洞地看着天花板,直到医生说“好了”,才慌张地起身穿裤子。
后来熬啊熬啊,总算熬到了要生产的时候。我跟刘先生说:“我要去问问能不能直接给我剖。”
可在等待生产的时候,又被告知我的生产条件很好,不给剖。
没办法,我只能在病房等开指。
我清楚地记得夜里零点十几的时候,频繁的宫缩让我抓白了刘先生的手,手机不停地放着恩师的音频,我忍着没有喊一声疼,眼泪却不停地从眼角流下。
“要不从窗户这里跳下去吧。”熟悉的声音在我心里响起。
我知道,是身体里那个懦弱的我出现了。
“跳下去吧,跳下去就没那么多疼痛了。”
“生孩子到底是为什么?除了痛苦,给你带了什么呢?”
“跳下去吧,跳下去就解脱了。”
……
懦弱的我在心里说了好多懦弱的话,导致越来越多的眼泪从眼角划过滴在蓝色枕套上。
“宝贝,我陪着你呢。”刘先生一只手被我抓得泛白,一只手轻轻地抚摸着我的头发。
我没回应,只是试图让自己把专注力转移到手机里正在循环播放的音频上。
手机里师父的声音出现了一遍又一遍,差不多凌晨1点的样子我的脑子总算安静下来。
“从出生到现在,你干成功什么事情呢?你做什么都以失败告终,现在生孩子临门一脚的时候也要放弃吗?”
“快了,生下来就好了。只要把孩子生下来,你做什么都会成功的。”
“加油啊,三千万,你是最棒的。”内心里自信的我终于打败了懦弱的我。
疼痛也渐渐地缓解了许多,我让刘先生去休息,自己一个人躺在床上忍着宫缩带来的疼痛以及便意感。
凌晨一点十几我实在想解小便,于是一个人偷偷摸摸去了卫生间,却什么也没有,只好又回到床上躺着。
过了几分钟,我又想上大号,只能喊醒刘先生去帮我买开塞露。
夜里一点多,楼下的药店都关门了。刘先生逛了一圈后无果后上来去护士站咨询,结果带来了值班护士。
对方警告我不能擅自去厕所,不然会把脐带弄掉下来,到时候会变得极度危险。
警告之后又给我导了尿,顺便给我查了开指情况。
查出来的结果下了她一跳,听她说宫颈口已经开了快5指了。
我看着她着急忙慌地出去,突然脑袋一片空白。
没一会儿又有人推着车匆匆地进来让我爬过去躺着,我躺在推车上看着不断变化的天花板,双腿莫名开始不停地颤抖。
我听见妈妈带着哭腔在我边上说:“你是最棒的。”
紧接着,我就被推到了一个大房间。
这就是产房了吧?我心里想着。
“你好,我来查一下开指情况。”有一个女医生跟我说话,几秒钟之后,她惊讶地问我:“你是一胎吗?”
我缓过神来,点了点头。
她仍然表示不可置信,问到:“从我去楼上接你下来到现在你都这么淡定,我都以为接错了人,我很少看见一胎生产的产妇有你这么能忍的。”
“我在楼上哭过了。”我笑着回答。
她笑了一下,说:“你这样挺好的,等会儿更有力气生娃。”
是的,少了撕心裂肺的大喊大叫让我保存了体力,也让我更加理性且乖巧地听从医生的指示。
最后从进产房到宝宝出生,我花了4个小时。
生完后宝宝躺在我肚子上的时候,我忽然莫名想哭,活了这么久,我总算干了一件有始有终的事。
“生孩子到底是为了什么?”后来我把这个问题扔给我妈。
我妈说了很多,我总结了一下,大概就是:“这是一种延续,一代传一代,虽然百年后自己可能不在这世上,却还有那么一点东西留在这里。”
除此之外,我想另外还有一个意义,就是从此这世上你又多了一个愿意挂念的人。
写到这里,我看了一眼躺在床上睡觉的崽崽,瞬间心满意足。
也许,这就是生孩子的意义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