谈离别

又一次与《朗读者》相遇,说起“离别”不免伤感。


多少次离别,让自己慢慢长大。

刻苦铭心的离别,总是想忘却,却总是不经意间想起。

记得六岁时,虽小,也达到了学龄。家庭原因,不得不寄养姑姑家,从未与父母分别的我,初尝离别滋味。可幸的是,早已忘却离别后的第一个夜晚是怎么度过的了。只记得昏暗灯光,孤守小床,睡不着,默默流泪,醒来后已是第二天。这是一种被抛弃的离别之感,虽小,却感觉生无可恋。

打我记事起,奶奶就已经70多岁了,佝偻的身躯,让我不知道她究竟多高,斧凿过的皮肤满是皱纹,以至于下雨天的雨水都无法淌下。时常杵着一根不知哪里捡来的拐杖,蹒跚地走着。晨出暮归,满是凄凉。那是爷爷离开的第20个年头,她还想着怎样过自己的80大寿,而终究没有过去,没有病痛,没有怀念,只有淡淡的一抹泪水独留脸颊。奶奶走的时候,谁也不在。而我去时,早已冰冷,哀嚎一片。这是一种被舍弃的离别之痛,虽时隔已久,却感觉如昨。

独自一人南上求学。兴奋地收到大学录取通知书,激动地一夜未熟睡,恍惚间早已进入校园。记得离别时,父亲帮我把东西搬到宿舍下,转身离去。独自一人搬到5楼宿舍,虽又累又饿,但心情却久久不能平复,这是一种被解放的离别之乐,虽孤独一人,却轻松自在。


多少次的离别让人感伤,而每一次的离别何尝不是一次开始。

六岁的离别,让我开始了学习生活,养成了独立自主的性格,没伞的日子,要学会奔跑,实在无法奔跑的时候,学会躲屋檐,总会有雨停的时候。奶奶的离别,或许是种解脱,冬天冷得时候,没人照顾,夏天热得时候,没人关心,偶尔还要被我这个孙子惹生气,离开爷爷的日子,或许不好过吧!带着一份对未来的憧憬,与家乡离别,那是一种解放,一种自由,一种对明天的向往。而人生不就是在这样的离别、开始中轮回?

多少次陌生人的擦肩而过,就是离别;多少次熟悉的人再陌生,就是离别;多少张面孔慢慢地遗忘,慢慢地模糊,那也是离别;而这些陪伴你却离别的他们,都希望你好好的,希望你的成长中有过他们的奉献。想起曾经与你擦肩而过的他们,而如今又在何方,是否依旧如曾经般美好?那些不曾说再见的离别,是否再提起时,能让你心头一热;那些最后见面的地方,是否再去时,能让你触景生情;那些短暂路过的陌生人,是否再遇见时,你会微笑颔首……


离别,不止是生与死,更是你不经意间的失去与拥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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