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天读几个张嘉佳写的故事,今天读完了,合上书本,就有了写故事的冲动。
脊背VS蒜薹
周末,沫沫照例在清晨六点钟醒来,看先生光着膀子酣睡,忍俊不禁。掀起他的鼻子:八戒!八戒!有个美女在撩你哦!沫沫想象中的回应应该是:嫦娥?嫦娥!我来啦!然后给自己一个大大的熊抱。实际情况却是先生皱着眉头翻过身赏给沫沫一个大脊背:不瞌睡嘛?不困做早饭去!
顿觉无趣,沫沫爬起来,抱了本书,靠沙发上去读。
“明天周六,早晨你想吃什么呢?”那个眼睛狭长满脸阳光的大男孩充满期待地问沫沫。
“吃炒蒜薹!”沫沫逗他。
第二天早晨,舍友穿着松垮的秋衣秋裤去楼后面的卫生间。然后连颠带跑大呼小叫地冲回来:“沫沫!沫沫!段晓来啦!拎着一把蒜薹!”
沫沫揉着惺忪的睡眼:“真的假的?”
“当然是真的!你丫也不早说!我这蓬头垢面邋遢的丑样,全被他瞅见啦!”舍友推了一把沫沫,愤愤然,仿佛全世界都看到了似的。
“我开玩笑嘛!谁想他会当真啊!”沫沫惊讶之余甚是感动。那时,刚四月,嫩蒜薹刚上市,并不多。
沫沫永远记得,楼道里,阳光斑驳;段晓一手撑着门框,一手拎着蒜薹冲自己微笑的样子。
沫沫叹口气,终于明白,为什么人们都说婚姻是爱情的坟墓了。
恋爱期情绪VS婚姻内情绪
梅子是我最好的朋友,她慨叹:“女人是鱼,男人是垂钓者。钓鱼的时候,总千方百计想着鱼儿喜欢什么饵料,不辞劳苦耗费大把光阴。得,鱼儿上钩了,带回去养自家缸里了,每天抬眼,还活着就行。谁还会再思考她喜欢什么,更不用说花大把时间在她身上了。”
颇有同感。恋爱那会儿,我眉头皱一下,话少几句,不笑了,阿郭都会追着问:“今天咋啦?挨批了?学生不乖了?身体不舒服了?谁惹你生气了?”一连串堪比哥德巴赫猜想。以至于我觉得他是天底下最细腻的男人,特别懂我。欣欣然等他到第八个年头,有点寒酸地嫁给了他,精神世界满满都是幸福。
现在,我的脸即便吊到脚面上,倘若不来声河东狮吼,他永远不会主动问我为啥有情绪。即便河东狮吼起来,“神经病!”是他奖励我最多的评价。
这反差,给了我一记狠狠地耳光。原来所谓精神世界的幸福,不过是一些阳光下绚丽的泡泡,要不了多久,就会破灭。早知道这样,不如选择物质好了,至少可以虚荣一番。 田玲写于2018年6月16日星期六
一会儿有个朋友乔迁新居,得去祝贺,今天就先写到这里,后续有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