晨起正在做面时,一只老鼠大胆地窜到我的脚下,左脚闻闻,右脚嗅嗅。它胆大到一点都不怕我一脚踹死它,更没有一点侵犯别人的畏惧感。反倒是我因为害怕被咬,一点都不敢动,怕去惊吓到它。连叫一声都不敢。它终于跑了。我下定决心驱走它,让它不再出现在找的屋子里。
我把所有做好的面条都带到集市里卖。由于决心的驱驶,卖了一会儿面条就不由自主离开摊位,去买回了一个捕鼠笼子,才安心卖面条。
回到家了,终于回来了。第一件大事就是取来笼子,并在笼子里的钩子上钩上一块香鲁肉,上好弹簧,放到老鼠经常出入的路上,才如释重负地想到我的口好渴。
第二天中午卖面回家时才又想起老鼠的事。呵,中了。当然不勉心生欢喜。老鼠笼子里的钩子上的肉没在钩子上挂着,却被吃了一大个缺角。嗯,我想,这老鼠的胆子不是够大就是这老鼠足够饿,被困住了还有心思吃肉。要不就是特别的乐观。
当我御掉心中一块心病,感觉一身轻松了许多,竟忘记了饿。于是,我提起老鼠笼子欲往户外走。刚一提起笼子时,就发现笼子的下面有一些老鼠屎和一小片子湿地。这些战利品应该是这小东西一时紧张害怕留下的证据。
我把它们放在院子里的龙眼树下。可能是因为环境的变化。它在笼子里发了慌似的,用它看似带着湿的枯枝样的长鼻子,从笼子的左边往右顺时针转,开始一个笼孔接一个笼孔钻去,连折角处只留有半个孔的也没落钻。直钻了好几圈,然后又反钻着好几圈。随着又上上下下的钻着。它好像预知到自已的死期,为求一线生机,不落下任何一个孔,不辞辛苦地反复钻咬着笼子壁。
每一次,当它遇到那块香鲁肉时,都没有忘记狠狠地咬几下,但都没见到再次缺少一点。直到它筋疲力尽时,趴在肉块前,喘着粗气,肚子皮快速地一鼓一鼓地跳动着,眼睛依然那么大地张着,却少了几分神色。感觉濒临死亡,后悔又绝望。
要是三十年前,有老鼠穿孔那样又快又准的插秧机多好。现在我也不会为小时惧怕下地的心情那么缅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