亲人小聚

姥姥的老院子

我妈说好久没去看我姥姥了,趁着这两天我们在家,她想去走一遭。我们也想去看看,一大家人就都兴高采烈地去了。

我姥姥家与我们是邻村,并不远。她这段时间住在我四姨家,都在附近。这一栋楼里住着我们三家亲戚,一楼是大舅的女儿,二楼是我四姨,三楼是大舅的儿子。我五姨也在我四姨那儿。所以,一进到楼里,大家就都聚到一起,整栋楼便异常喧闹。

寒暄过后,我们就挨家挨户地串门,先去一楼我表妹那儿,又去三楼表哥那儿,有时候又去我姥姥的老院子走走。

午饭过后,我们又去我小舅舅家串了一圈,两个表弟也都在。后来他俩又随我们回到四姨家。想不到,就在我们去我小舅家的空挡里,我弟弟和弟妹也回来了。这下子人更多了。

人多了干什么呢?我们这一大家子,有个癖好,但凡是聚到一起的时候,无非是赌。人多时玩扑克,人少时打麻将,在这种有一定筹码刺激的游戏中,亲人之间的凝聚力会越来越浓。

首先提出打麻将建议的,是我的五姨。她邀请我加入。我是不善于玩牌的,不懂得打牌技术,所以只要是玩,输的时候多。但对于其中乐趣还是可以体会一二的。所以,我还是爽快地答应了。

于是,我妈和四姨她们陪我姥姥,我、我弟弟、小舅的两个儿子和我的五姨,我们一起下楼,到了我表妹家。她家里有麻将机。我手里没有现金,便说,假如我输了就给大家发红包吧。五姨说,那怎么好呢?便拿出五百块钱塞给我,叫我先玩儿。我也就不再客气,接过来,顺手塞进麻将机的小抽屉里。

对我来说,打麻将的过程自然是紧张的。因为要提防着点炮,一旦点炮,那一局的筹码就都由你来支付。前四圈,我虽也有胜的时候,但终究是负得多,点了几个大炮,下来输掉一百多。第五圈重新调风以后,战绩略有起色,又收回来一些。

我们边打牌边聊天,四个人牌路的顺、北、奇、趣一次又一次引起话题。我五姨说,假如她要赢了,就请大家吃烧烤去,引来大家一片喝彩。于是我就希望她赢,于是我打牌时便没有那么多负担。就在我们玩得不亦乐乎的时候,我的又一个表弟和弟媳妇突然进来,我更兴奋了。

我的兴奋,主要来自于我有了替班。在一个适当的时候,我马上让位置,我把位置让给这位弟媳妇。我就和表弟出去散步。

家属楼的北边有一棵高大的国槐,斑驳虬曲的枝干和稀疏娇小的绿叶在蓝天下美得如一幅写意画,抬头,从不同的角度拍摄,我便留住一棵国槐昂扬的青春。我们又去姥姥的老院子看,说了很多话。

下午五点,四姨煮了粥,烧了油馍,楼上楼下喊我们去吃。这一天就像过年一样热闹,我们多多少少弥补了春节未能团聚的遗憾。亲人之间是应该经常聚一聚的,哪怕是小聚,哪怕就是聚到一起打几圈麻将,亲情都会越来越浓的。

这一天,是不寻常的。

四姨家楼后的国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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